第378章 交换条件（1/2）

他往雪里伸胳膊，轻轻一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空的。

“在这里了。”燕三郎小声召唤曲云河，两仔细将浮雪都拨了开去。

眼前赫然一个树，一宽，半高，形状不规则。正如曲云河所说，边缘都是焦黑，显然原来遭过雷击。

捱过雷击还不死的树木，生命力也实在是顽强了。

曲云河低声道：“进去。”

燕三郎紧随在他身后，钻树。

雷击过后树心坏死，然而大树依旧存活。天长地久，树心就渐渐被蚀出一个，几乎把树中部都掏空了。

可是树的子很窄，除非亲身钻进去，否则谁也料不到里面居然别有天。

这里面乌漆麻黑，燕三郎手里擎出几颗夜明珠，莹润的光芒刚好足够照亮周围。

树里积满了冰雪，还有树木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燕三郎不知道这棵树和攒金木有什么关联，让曲云河冒着被卫抓住的风险，钻进一个没有其他出的树……“接下来呢？”

“找娑罗树的果实。”曲云河的目光果然在附近游移，而手伸手从旮旯里拣起一颗圆弹形的果实，其色作褐，圆钝脑，长得很像橡树果实。他举起来给燕三郎看，“就像这个。”

它们在树里零星分布，数量不多，显然是从前被山风吹进来的。燕三郎掠开冰碴，才找到了两颗。

这时曲云河已经攀到树最底部，伸手敲了敲。

声音笃实。

“冰？”燕三郎看见了平滑的表面。大概是雨水曾经顺着树流最低处，在这里积成一洼，秋冬季的严寒到来之后，水就凝成了冰。

曲云河手按冰面，掌心透出红光。

随后，坚实的冰面就以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融化。

他赫然是以真火融冰。

对于一位山泽而言，愿力再宝贵不过了，曲云河怎么舍得？

天物燥，曲云河对真火的控制亦很仔细，基本将坚冰融化就收了手，以免伤及大树。这事儿他亲力亲为，显是怕燕三郎掌握不好分寸。

现在，两足下是一洼清水了。

燕三郎丢进一颗明珠，见它很快沉底，水大概是二尺有余。

“将果实握在手心。”曲云河另一手按着树壁，“像这般在心里默诵，向娑罗树保证会将这颗种子种在它的世界里。”

燕三郎微讶，白猫则睁圆了眼睛：

“小世界？”

“是。”曲云河点了点，“这棵娑罗树自成一个小世界。”

燕三郎看了千岁一眼。“小世界”这个词对他来说不算陌生，上一次千岁就把柳肇庆藏在了鳄妖绿皮的“腹中乾坤”。从本质上说，能容活物的腹中乾坤也算是个小世界了。

“猫呢？”

“千岁大必须自取果实在手。”曲云河看了看白猫，“如果是普通禽牲，由挟带进去即可。然而觉醒了本我的魂魄，必须同娑罗树换条件才可进。”

“灵”是评判的唯一标准，千岁的魂魄是阿修罗，不能蒙混过关。

燕三郎看了白猫一眼：“你还是附在猫身上进去吧，否则芊芊要呛水。”

千岁可以缩回木铃铛里，被他当作“私货”挟带进去。可是白猫还是得由他抱进水里。猫儿天生怕水怕得厉害，还不如由千岁控制哩。

白猫悻悻，只得含了一颗树种在嘴里，伸爪子挠了挠大树：“放我进去，我就替你种棵树。”

“走吧。”曲云河说完，一扎进水里。

水面上一阵涟漪，他已经不见了。

燕三郎抱起白猫，后者抓着他的衣襟喵喵叫唤，声音里透着紧张。

千岁不怕水，可是猫怕啊。

“别怕。”这状况未必能用辟水珠，燕三郎取出一团油纸，单手扎成一个空鼓包，“屏住呼吸。憋不住了就来这里吸气。”

说罢他抚了抚猫，慢慢水，动作轻柔得像个老太太。

燕三郎的水不错，进水之后即全力往下游去。

下方，黑沉沉地不见底。哪里还是两尺的水洼？

树底部不过是四尺见方，燕三郎游动时，起先还会碰着树壁，可是越往下游，空间似乎越发宽敞。

再后来，他好似就在无边的水域中游泳——

水压不一样了。

这时候，他庆幸千岁附在猫儿身上，否则芊芊这时候该造反了。

游不多一会儿，前方还透出一点光亮。

那就是出！燕三郎神大振，努力游去。

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哗啦”一声，他冒出了水面。

“没事吧？”他着紧怀里的白猫，见它打了两个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