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迷途知返，重铸英雄魂（2/2）

否接纳她这种事？

吴翟赞道：

“好姑娘，你是真的放下了。”

绿萼仍然懵懵懂懂，问道：

“放下什么？”

吴翟笑而不答，扭对裘千仞道：

“二哥，你放下了吗？”

裘千仞也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疑惑的瞥了眼绿萼，问道：

“放下什么？”

吴翟望着漆黑夜空，森然道：

“放下那个重伤的婴儿，放下铁掌帮的前辈先烈，放下因你勾结金兵而枉死的无辜怨灵……”

话还没说完，裘千仞便面如土色，整个都佝偻起来，又回到前那个神志不清的枯瘦老僧，喃喃道：

“我罪孽重，便该去佛前忏悔……”

吴翟怒道：

“你特么忏悔个！”

此言一出，公孙绿萼和裘千仞齐齐愕然望了过来。

吴翟自从上了少室山，说话便极为谨慎有礼，如那得道老僧，绝然没有半颗脏字，此刻却说“忏悔个”，着实突兀之极！

吴翟厉声问道：

“你去佛前忏悔，那佛陀能替你偿命，能替你去见司徒剑南，能替你去救治那婴儿，还是替你复活那些死？”

裘千仞嘴角抽搐，尚未回答，却听吴翟又骂道：

“你堂堂大好男儿，既然迷途知返，便该行走江湖，锄强扶弱，惩恶扬善。做了一件坏事，便做他一百件、一万件善事，纵然于事无补，却得个问心无愧。如此简单的道理却置之不理，偏要缩做一团，跟随一灯大师忏悔自戕，这二十多年你都活到狗身上了吗？”

裘千仞自第二次华山论剑以来，所见之无不劝他忏悔罪孽，却无看到他已经悔过自新，正该重新做。

天长久，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上天无路，地无门，只有在佛前忏悔，才是唯一出路。

他本来生刚烈，又骄傲自愎，二次华山论剑之前，眼中唯有五绝，骤然被全盘否定，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二十余年折磨，几乎神分裂……

骤然听到吴翟所言，便如暮鼓晨钟，轰然敲响了他蛰伏多年的一颗英雄之心，当下万念如电，心澎湃，竟尔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