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至亲（2/2）

亲娘，从亲娘中说一遍，感触更。

“先帝对不起孙家。陛下救了我们。”萧默淡淡地说道。年幼的他理解不了灭门之仇，救命之恩，也不懂区分忠于帝王与忠于信仰。但是他很明确，皇帝并不是做任何事都是对的，大臣跟皇帝对着，肯定没好下场。“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长大，也许看法会不同。现在，我没想报仇。”这话虽然不争气，却是实话。

孙茜也没指望他一下子突然变成大，变得很成熟。血脉存在的意义，并不是承载恨，只要存在，就足够宽慰。

“作为母亲，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告诉你，并不是指望你肩负起血海仇，是想让你明白你的来处。”她对第一次见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十来岁的孩子正是跟父母作对的年纪，不抗拒就行。

萧默思索了半天，才开：“我有阿爹、阿娘照顾，来洛阳之前，作为益州刺史的长子，并没有亏待我。我有一个疑问，母亲你那时候都没成亲，是怎样怀孕的？我有亲爹吗？”

孙茜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这要怎么回答？孙茜望向封彩彩，难道过去十年，什么都告诉他，唯独没告诉他，他亲爹是谁？

封彩彩收到孙茜的眼神，默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