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乌合之众(3/3)

,当街撒野?”

一个汉子从地上起身,青筋凸绽,梗着脖子道:“这姓沈的掌柜,家中姑爷是辽国细作,朝廷已经逮了的!吾等今,是来替天行道、为大宋出气!”

刘夫刚到酒楼,就听沈馥之说了邵清被枢密院捕走的事。

邵清做过西军军医,刘夫就算没有与沈馥之合开酒楼的分,作为西军统帅的家眷,她对邵清亦敬上三分。况且,她并非庸脂俗的布衣,在娘家在婆家,都耳闻许多朝堂争斗的龌龊事,故而琢磨着此事底下,或许大有文章。

此刻,刘夫火冒三丈,又举重若轻地提起门闩,指着那汉子道:“呸!就你这腌臜泼货,配提我大宋二字?西北种家军、刘家军为大宋血战的时候,你们这些开封城的浮子弟,不是在州桥逗蛐蛐儿,就是在瓦子听曲看戏吧!大宋西军,真的好男儿,弓弩刀枪,都是对着犯阙外敌的,你们呢,一把力气就用来欺负手无寸刃的寻常孺,你们也算男!”

群里有路过的几个士子,喝彩道:“说得好!”

来寻衅的凶徒里,却还有一个仍想找补,叫嚣道:“辽不是外敌吗?辽探子的同伙,怎地不该打!”

刘夫骂道:“放你娘的狗!朝廷刚刚抓走的得到你这断没两年的小子来说三道四?你睁眼瞎话地,就说这酒楼掌柜也是同伙,你是大理寺还是刑部的主事?都给姑滚。谁雇你们来的,就说种老将军的嫡亲孙儿,想寻他喝酒!”

七八个凶徒,在刘夫的骂声和门闩舞来的风声中,前搭后搀地,像一串儿耗子似地,跑了。

美团扶稳沈馥之,掏出帕子,给昔,轻轻擦去额角皮后渗出的血渍。

刘夫扔了门闩,正想也上前安慰沈馥之几句,身后马蹄声响。

蔡荧文从段正严的车上跳下来,姚欢从赵佶的车上跳下来,老少二,奔到沈馥之跟前。

沈馥之喘着气,原本又气又凄凉的目光,落到蔡荧文面上,立时转了惊忧之色。

大理国王子段正严踱步过来,拱手见礼,无奈道:“学正今,在太学门,被国子学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