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天下第一（3/3）

，多痛苦。

那些背影从未停下过脚步，更没有时间去吐槽生。

他们从未抬望天，询问路在何方。

他们不问这些。

他们只是一直在向前。

按照最初选定的方向，一路向前，不管是刀山火海，不管是地狱黄泉，不管身上受伤多重，不管背负着多沉重的东西。

向前走就是了。

有没有路，都不重要，就算真没有路，趟出一条就不行了？

路...

就在脚下啊。

迟疑于原地，询问自己一生苦旅有何意义？

在惊艳才绝的天才，沉溺于虚无怀疑时，驽钝而执着的，早已经走遍天涯。

这就是任豪的答案。

那苦旅拳意，就如茫然天地中的一盏灯。

在这一瞬点燃烛火，火光最开始只有微不足道的一星半点，但就如火焰蔓延，在狂风吹拂中，点燃大地，倒垂而上，再点燃天空。

天地之间，烈火熊熊。

在那火焰之中，手握重拳的任豪快步走来，问天一剑被两仪拳劲击碎开来，第二拳正打在张莫邪腰腹，打的魔教教主弯下身来。

“啪”

第三拳，打在他下上，张莫邪踉跄着后退一步，这大概是他纵横天下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而所有的意境，也都在这一刻消散不见。

但这最后一拳，毫无力道。

任豪已发不出更多力道了。

他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回答张莫邪的问题上了。

这最后三拳，一拳比一拳弱，最后打在下上的拳，不比幼童一拳更沉重。

任豪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周身沸腾的真气，在这一瞬就如烛火熄灭，他裂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倒向大地，又被张莫邪伸出手，扶住脑袋。

盟主的身躯软倒在地，已经没有鲜血流出，他身上的血，在这一夜里，几乎都流了。

“这就是我的回答。”

任豪看着张莫邪，他说：

“你满意吗？”

“不满意，太土气了。”

张莫邪轻笑了一声，语气温和，就如朋友之间开玩笑一样。

任豪也咳嗽几声，笑了一声。

他轻声问到：

“我赢了，张莫邪，你服不服？”

“服了，盟主大。你赢了，我输了，但别高兴的太早，我两手七次，我赢了六次，你这才赢了一次。

差得远呢。”

说完，张莫邪仰起，环视四周，这一瞬，他如释重负一般，在整个江湖的见证下，他说：

“你们都看到了！”

“任豪了我两招，最后一招，也不用再打，我输了。从今往后，南通任豪，便是天下第一！

有谁，不服吗？”

整个小丘之上，这一瞬哑然无声。

没有不服气。

甚至没有敢发出呜咽声。

对张莫邪极其了解的阳桃，在这一刻甚至低下。

张莫邪一脸平静，但越是这时候，他就越危险，阳桃几乎可以肯定，这会如果真有敢聒噪。

管他什么身份，管他什么来历，都死定了。

天上地下，没能救得了他。

“很好，所有都做了见证，把这件事传遍天下！”

张莫邪随吩咐了一句，就如吩咐魔教教徒一般。

但还是没反驳。

他低看了任豪一眼，嘴角弯起，带着笑容，他扶着任豪站起身来，丝毫不在乎任豪身上的血污，染脏了他的长袍。

他说：

“我败于任豪之手，便以魔教教主的身份，在这里说一句，今夜之后，世间再无魔教！若还有敢打着魔教旗号行走江湖，等张某闲了得空，自会找他聊一聊。

这件事，也要传遍天下！

沈秋，你是任豪在场唯一的亲，随我来，为你任叔送行。”

张莫邪招了招手，说：

“其他，留在这。阳桃，大差，黄无惨，林菀冬，五九，圆悟！你六守着！

若有敢靠近...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