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出征（3/3）

对张小虎说：

“既然都要成婚，那索一起呗。

咱们兄弟两，秋叶和冬雪也是姐妹两，这便是天作之合，到时候请沈大哥，诗音大龙，帮中兄弟都来乐呵乐呵，也是一桩美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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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同一个夜里，同一个时间，同一座城中。

刘卓然带着剑，脚步轻盈如鸿雁般，自黑夜里落下来，就落在院中。

落地时没发出一丝声音，就如幽灵一般。

他站在这幽静的小院子里，左右看了看，院中厢房没有烛火，一片漆黑，他向前几步，似是想要上前去敲敲门。

但伸出手，正要落在门上，却又突然收了回来。

披散发，再无一丝仙门中气质的刘卓然，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些纠结，眼中也尽是迟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今晚跑到这里来，到底想什么。

但这几个月中，心中那疑虑并未消散，反而渐加重。

他必须得来一趟。

否则心中不安。

夜风吹过宅院，吹的苦竹飒飒作响，几缕竹叶自风中落下，刘卓然维持着茫然的姿势，直到数息之后，他想起那一，沈秋对他的告诫，便抿了抿嘴，转身要离开。

今夜，他不是带着承诺来的。

现在他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稍有不慎便是身碎骨的下场，根本没办法给院中居住的子任何承诺。

“来都来了，还杵在外面做什么？”

就在刘卓然准备提纵离开时，他身后便有火光跳动，在火烛点燃时，秀禾僵硬着动作，将房门推开。

刘卓然回看去。

在那房中尽，案几边缘，穿着红裙的沈兰，正握着茶壶，给两个杯子注香茗。

她脸上带着半个狐妖面具，大概是沉睡时被惊扰，发也有些散，比以往少了份艳丽，多了分慵懒。

“你这几个月，跑到哪去了？”

沈兰看也不看杵在门的刘卓然，她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问到：

“今夜来此，偷妾身闺房，又想做何？”

“我只是...”

刘卓然也不进房子，他在门鞠了一躬，对房中沈兰说：

“来感谢沈大家，助我恢复。”

“啪”

一个茶杯带着热茶，自房中飞出，砸在刘卓然脚下，茶杯碎，热茶洒的到处都是。

“道谢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沈兰冷声说：

“以后别再来了，那一晚的事，你若是敢说，妾身便割了你舌！”

院中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凝重。

躲在墙外偷听的花青公子哀叹一声，这两个，真别扭。

他便出声说到：

“还愣在那嘛，家都端茶送客了，无剑，此去临安，路途遥远，该走了！”

刘卓然抿了抿嘴，也不在意脚下茶杯碎片，对沈兰鞠了一躬，又对秀禾鞠了一躬，转身飞出院墙，院中房门，也缓缓关上。

“你就是个呆木！”

在离开洛阳的路上，花青抓着折扇，对刘卓然说：

“不是给你说了嘛。

别等，直接冲进她房里，有些话，只有你两能说，我给你说，我看很准的，你真冲进去了，今晚没准就能重温旧梦。”

花青嘿嘿笑着，在刘卓然肩膀上拍了拍，他说：

“下次，抓住机会，别犹豫了。你两孽缘已成，索让那妖给你刘家生个孩子，以血脉之亲彻底化解恩怨，岂不美哉？”

刘卓然却没有回答。

他也不怎么喜欢在这种事发表意见。

待两飞掠过洛阳城墙后，刘卓然回看了这座城一眼，他问到：

“你确信，临安那边，能查到踪迹？”

“我也不确信啊。”

花青低声说：

“但那个疑似你师父的‘蓬莱仙’，既然在霸都救了南朝淮南王，他接下来的动作，就必然就和南朝有关。

咱们寻不得他，便只能去临安守株待兔了。

顺便看看，这二十余年来，临安大兴土木的建设营造，我上次去临安一行，总觉得那些楼阁摆设，有种古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