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节 变迁（2）（2/3）

但再怎么说也是大汉列侯，顶尖的权贵。

见到使者惊讶的色，王大却是见怪不怪了。

他蹲在地上，拿着笔，开始记录起使者一行的数、车马数量与形体特征。

使者咪着眼睛，瞟了一眼，他发现这个王大写的文字，歪歪扭扭，其中许多都是错别字，哪怕是写正确的那几个字，也是缺笔少划。

很显然，他的书写能力有待加强！

王大写完，抬起看到使者的样子，有些憨憨的笑了笑，道：“让张君子笑话了，俺学文识字才三月，这笔字确实有些丑……”

“三个月……”使者惊了：“您从前没有上过蒙学？”

“俺小时候那有钱上蒙学？”王大笑了起来：“黔首家的孩子，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他就拱手面朝居延方向：“多赖鹰杨将军张公不弃，教我以文书，授我以职，给我以衣，我才能有识文断字，知法学令之！”

使者闻言，眼睛更加惊讶：“您的意思是……鹰杨将军教过您？”

王大听着，顿时笑了起来：“鹰杨将军何等英雄，俺岂有那个荣幸，能得将军亲自指教？”

“俺不过是曾在每三的文课上，有幸曾听将军麾下明公教授而已……”

使者更是满雾水了。

完全搞不懂，那张蚩尤在居延搞什么？

但又不好多问，只好憨笑了一声，将这个疑虑埋在心中。

王大却是收起笔墨，将登记记录好的竹简给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

然后对使者道：“如今，登记已成，客可随我村……”

“正巧昨村中小儿辈猎了野彘，客等若不嫌弃，可来我家吃些酒……”

“这怎么好意思？”使者笑了一声。

王大却是慨然道：“客放心吃就是了，居延苦寒之地，旁的不多，酒还是管够的！”

使者立刻好了起来：“居延此地，何来酒？”

要知道，哪怕是在内郡，纵然是在长安，也没有什么敢拍着胸脯说：酒管够。

更不会有敢随意拿着酒来招待客。

在长安闾里亲戚来了，都未必会有吃呢！

王大笑道：“客有所不知，鹰杨将军有令，命各塞、烽燧及斥候、民兵，着力捕杀野彘、野兔等属……”

“自开春以来，各塞、烽燧，皆响应将军之命，各村青壮纷纷山捕杀野彘、野兔……”

“旬月来，彘兔之，皆有啊……”

居延虽然开发了二三十年，但是，过去的这些年来，居延的主要目标是对外作战，而非经营。

居延的农业，基本是粗耕，完全靠天吃饭。

基本上，青壮都去从军了，山林里的野猪、野兔也就没有什么管。

而因为类活动的存在，狼、虎、豹这等猛兽几乎被驱逐净。

于是，野猪、野兔在居延与浚稽山里泛滥成灾。

以至于，常常有野猪下山，啃食百姓的庄稼，甚至出现伤事件。

但，因为居延的主要力是对匈作战，这些野猪、野兔也就是出了事就组织捕杀一次。

真正有规模有组织的肃清，几乎没有。

直到那位张蚩尤上任，将野猪野兔的威胁提升为居延的等大事。

不止发动百姓、民兵，展开捕杀活动。

还命令军队，投到猎杀之中，并将之作为训练任务。

而正好这个季节是野猪、野兔的繁殖季。

于是，各地百姓、军民，顿时过年了。

每天都有能猎回野猪、野兔。

有些村子，一天就能猎杀足够全村吃一个月的猪、兔。

此外，官府还组织百姓，进行渔猎。

从遍布居延泽的溪流湖泊河流之中捕捞鱼群。

更在各地湿地、湖泊、溪流里截留养鱼。

居延丰富的自然资源，得到彻底开发利用。

于是，居延百姓的胃里一下子就塞满了类，以至于他们能将一些陈粮酿酒。

特别是从鹰杨将军府邸流传出来的蚩尤酒酿造之法，在这几个月里传遍整个居延。

这种感辛辣，味道醇厚，回味悠长的酒类，不似从前的浊酒，乃是以酒曲发酵后蒸馏而来，所以又号白酒。

这种酒一流传出来，便广受居延军民欢迎。

甚至连匈、楼兰、车师，也慕名而来，重金求购。

一石蚩尤酒，如今甚至可以从胡那里换得犍牛一或者骏马一匹。

所以，如今不止是民间在酿制。

官府也在酿造。

鹰杨将军甚至以自己的名义，从整个并州的郡国官仓里，大量抽调陈米陈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