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节 匈奴的梦魇（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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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狐鹿姑还打算，在明年的碲林大会上，请那位屠奢萨满来主持祭天与祭祖。

在李陵看来，狐鹿姑这简直就像一个溺水的，在拼命抓住一根稻，企图挣扎求生。

哪怕那稻，实际上是一柄随时可能刺进心窝的利剑！

这简直是疯了！

先贤惮听到李陵答应，整个立刻就变得无比和煦起来。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看着李陵，道：“这第二个条件……”

“坚昆王必须为本王拿下汉朝的台城！”

此话一出，石天惊！

李陵瞪大了眼睛，看着先贤惮，沉声道：“屠奢应该知道，我发过誓：此生此世，绝不举兵与汉兵戈相见！”

“是吗？”先贤惮笑了：“坚昆王何必欺骗自己呢？”

“您发誓不与汉军兵戈相见……”

“本王自是知道，也非常尊重……”

“然而，坚昆王应当知道，您的誓言，其实根本就不成立！”

李陵瞪大了眼睛，看着先贤惮。

就听着先贤惮道：“坚昆王家学渊博，便应该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意思！”

“本王听说，数百年前楚国伍子胥与坚昆王一般，受昏君冤屈，家族被戮，逃奔吴国，为吴王所用，终楚都，复仇雪耻！”

“而伍子胥至今依然大丈夫，天下称颂，哪怕是本王也是钦佩非常！”

“如今，哪怕坚昆王信守誓言，汉朝皇帝，恐怕也不会原谅您！”

“更何况……”

“如今，匈国势衰，汉朝则蒸蒸上……”

“不瞒坚昆王，本王刚刚从汉朝的居延听到一个传闻：汉侍中、建文君，旧为汉太孙佐臣，领有新丰县时，在其中大兴水利，教民耕作，于是今岁新丰宿麦亩产七石！汉朝举国震动，以为兴盛可期，更有文喊出了‘致小康，迎新王，开太平，天下同’！”

说到这里，先贤惮狠狠的盯上了李陵，以咄咄的姿态道：“如此下去，不需数年，只消汉将那亩产七石之麦，种于河西四郡，则我匈灭亡可期！”

这是必然和一定的事！

一旦，汉朝可以在河西获得亩产七石——甚至只需要亩产平均达到三四石。

那么，河西本地的粮食产出，便足以支撑汉朝军队，在河西边墙外线的大兵团作战。

届时，汉朝必定会以居延、台为基地，隔三差五的就来西域找匈的麻烦。

而匈，则根本不可能经受得了这样的消耗。

天山会战，打空了整个匈数年的积蓄，还搭上了大半个西域王国的国库。

打完那一战，当时的且鞮侯单于回到漠北，看到光溜溜的国库与饥肠辘辘的牧民，急的眼泪直流。

结果两年后，汉朝大军出居延，直扑浚稽山。

当时的匈，根本不敢应战，只能放弃浚稽山、私渠比鞮海、匈河，一路退到余吾水流域的中游，才敢与汉军正面接战。

而若河西四郡可以供应汉军的粮食。

那么，汉朝兵团的出击频率，恐怕会提高到一年一次，甚至一年N次。

这战争不用打，匈就已经输了。

李陵自然也知道，因为他当年在酒泉、武威练兵的时候，就经常感慨：“只消河西四郡之粮，可以足我半岁之食，则吾必趋匈王庭，擒单于问罪于北阙！”

如今，骤然听闻汉朝竟然出现了亩产七石的记录！自然是惊得目瞪呆。

“亩产七石？侍中建文君？”李陵皱着眉，问道：“那不就是两月前我龙城，夺我狼居胥山的那吗？”

“此武功，本王亦是相当钦佩，何以文治亦是如斯？”

“坚昆王别不信！”先贤惮道：“根据本王的瓯脱骑士以及细作侦查，此事确实是真的！”

“汉之中，有传言说，此乃汉朝功臣留文成侯张良之后，其生有异象，额间有目，据云其怒则睁开，可照天下阳之玄机，能察所不能察之事，故其生而知之，文武双全……”

“又有传言说，此乃是兵主下凡，具常所不能有之力，力能生撕虎豹，有万夫不当之勇，文能著书立传，有先贤诸子之能，故其别号张蚩尤，长安城中据说能止小儿夜啼，令豪强权贵丧胆！”

“确乃是吾匈心腹大患，号威胁！”

“这些事，本王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先贤惮直视着李陵，道：“以坚昆王比汉朝君臣的了解，坚昆王觉得，汉天子命其来河西总率河西上下，节制四郡兵马，还有多少时间？”

李陵听着，沉思许久后，道：“迟则两三年，短则六七月……”

这样的物，有着这样的战绩与文功、声望。

李陵知道，长安天子绝不会让他在长安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