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晋州乱象（2/3）

，老相信陛下和朝廷不会害我们，相信官府不会让咱们饿死。”

汉子一拍胸脯，道：“晋州也找得到活计，咱们何必背井离乡？儿子有手有脚，有一身力气，就算种不了地，就算不靠官府赈济，儿子也能养活这个家！”

老笑了，赞道：“有志气，是我的娃！走，咱们晋州！”

一家向李素等行过礼，面带踌躇满志的笑容，欢喜地掉转了，朝晋州走去，在众多逃难的难民群里，这一家像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在熙攘的流里华丽逆行。

队伍继续前行。三天后，李素一行晋，到了晋州城外。

晋州隶属河东道，早在春秋时期便已建城，当时名为“鼓国”，西汉时扩城，并设三县辖区。辖下四万余户，武德四年。置晋州都督府，贞观六年废止，仍以晋州名之。

晋州是个杰地灵之地，从古至今多出仁壮士，最有名的，莫过于一位作死界的骨灰级老玩家了，没错，魏徵，这位毕生以挑战个生存极限为乐趣的老。便是出生于晋州，这里是魏徵的家乡。

李素一行到晋州城外时，城外正热闹非凡。

所谓的“热闹”，不是集市，而是数千纷纷扰扰聚集于城门外，这些全都是百姓打扮，穿得很旧。和路上遇到的那些逃难百姓一样，都是拖家带，都拎着或简单或笨重的行李，只是这些并没有赶路，而是聚集在城外的吊桥下，一位穿着绯袍的官员领着十来名绿袍官员拦在群前。不知说着什么。

李素和李治骑在马上，诧异地互视一眼，然后催着队伍加快速度赶上，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位绯袍官员哀恸，双臂自然伸开，以一种螳臂当车之态。拦住群激动的群，嘴里却不知在苦苦哀求着什么。

李素和李治下了马，二并肩走上前，终于听到那位官员说的话。

“各位乡亲，咱们晋州确实受了灾，这是老天爷降灾间，谁都没法子，乡亲们拖家带背井离乡找活路，余某也理解，余某只想请乡亲们相信刺史府，相信朝廷，不要急着离开家乡，多等几，就等几！几后朝廷必有赈济粮拨付，此去长安数百上千里，一路上食不裹腹，不知要饿死多少，余某忝为晋州刺史，上愧对陛下和朝廷，下愧对黎民百姓，余某对不住大家，只想请大家再忍耐几，我已命周边村郭地主富户开仓放粮，大家留在晋州耐心等几，好不好？”

群安静了片刻，接着群中不知哪里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

“咱们已等了三，仍不见官府赈发一粒米，你还叫我们等下去，你的话我们能信吗？留在这里难道便有活路了？”

这句话从群里冒出来很突兀，数千黑压压的百姓群，一时也不知声音具体从哪个地方发出来的，但话刚说完，仍在犹豫的百姓纷纷点赞同附和。

“不错，说什么让地主富户打开粮仓，咱们晋州的富户早跑了，没跑的也被抢得光了，富户地主家里哪有粮食？至于朝廷的赈济粮，更不知何年何月等得到了，与其在此等死，还不如一同南下长安，给家小求个活路！”

这位姓余的刺史脸色越发苦涩，看着群激愤的百姓，不住地伸开双臂，试图拦阻百姓前行。

“各位乡亲，天灾之下，朝廷难免反应不及，但请乡亲们相信朝廷，相信官府，我们不会不顾乡亲死活的，朝廷拨付的粮从长安出发，到晋州也需要一段时，大家请听余某一句劝，再等几，只要再等”

话没说完，群里仍是那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几复几，我们多等一，便多饿一的肚子，大可知晋州附近的树皮根都快啃完了？多少乡亲几天没吃饭，饿了渴了只从地上抓一把雪填充，再等几，余刺史莫非要见我们尸横遍野才甘心？”

原本犹豫的百姓被这道声音一煽动，顿时又鼓噪起来，纷纷赞同附和，数千黑压压的群又开始往前移动，余刺史和十来名官吏纷纷伸手拦住，单薄的双臂不自量力地挡住水般的群，所谓的阻拦，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可笑可怜，却又可敬可叹。

“不能走，不能走啊！一旦离城，路上不知要饿死多少，乡亲们，不能走啊！”余刺史泪流满面，哽咽哀求。

挡在最前面的一位百姓叹了气，道：“余刺史，您经略晋州三年，大家知道你是个好官，可我们实在等不起了啊。我家娃子才三岁，已然饿了两天了，如今连站都站不稳了，朝廷的粮却迟迟不见，余刺史，我们真的等不下去了请刺史大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余刺史泣道：“你们离了城，才是真正的死路啊。为何你们偏不信我？”

群里，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余刺史。您是好官，乡亲们都信您，可朝廷是好朝廷吗？这场天灾怎么来的？十里八乡都传遍了，就是因为当今皇帝陛下不仁，当年过弑兄杀弟的事，所以自从贞观元年始，几乎每年都有大灾，说到底这是陛下的过错，所以老天爷降罪于间。却连累我们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