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来啦(2/2)

清闲,哪像我们下雨天都不得歇,搁家纳鞋底打垫子,瞧瞧我这双手哟....”

“有事?”简宁眸色微沉,神不耐,有事说事,咕叨半天不讲正事。

“你找,快点儿地。”刘桂兰恼她打断自己,扭过身又一阵叽咕:“真把自己当大佛了,要三请四请。”

简宁充耳不闻碎碎念,抄着小手儿慢慢悠悠往正院走。

现今属于她名下的三间泥坯房是老房子拆旧剩下的,新院子就建在老泥房旁边,两院之间竖了堵竹笆墙,上面糊着黄泥,中间挖了道门,供平时两家进出。

乡下一般老在不分家,为什么说是两家呢,这不因为去年春这具身体的爹与争执,不小心给整成重伤,被发配到农场劳动改造去了。

爹劳改,娘守不住,没多长子麻溜二婚。

上大姐、二姐嫁,二房就剩了两个丫片子,不顶用光霍霍粮食,其他几房颇有微词,心里疙疙瘩瘩总闹腾,家不宁不是事,凭白招笑话,一大家子几琢磨,由简家老太太做主单单将二房分了出来。

简老太太一共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儿。

简宁爹简振军排行二,相貌生得五大三粗,子一根筋,笨嘴笨舌不讨喜,娶个媳呢又接连生四个丫片子,早些年简振军又做了件在老太太看来大逆不道的事,家庭地位略堪忧。

两个姐姐前两年相续出嫁,也幸亏嫁得早,要不正如她三娘背地里嚼嘴那般,有个劳改爹,坏分子打底,只能砸手里嫁不出去,或给续弦,或嫁个瘸子歪嘴。

想聘好家趁早打消念

当下多讲究家庭成分啊!

这也是几房执意要把二房甩出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怕坏了自家儿姻缘。

大姐、二姐嫁,娘二婚,二房只剩简宁和她三姐。

分家时得了一堆家什旧瓦罐,外加两袋子粗粮,一分钱没落着,粗盐都吃不起,她三姐一咬牙,秋收一过便随村里的壮劳力去了关岭县修水坝建水电站。

简宁可谓是一来便称孤称寡,一根独瓜藤代表二房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