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特殊事件归档（1/2）

秦悟彻底清醒的时候，面前的桥梁完全成了一片废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借来的枪没了，通讯里的联络员也已经下线。

作战科正在清理土堆和垃圾，来来往往的群，将动的现场彻底封锁了起来。

风吹到秦悟脸上，带着一丝生锈金属和血腥味。

詹森·西塞尔正蹲在他身边的土坡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猛地看见那张脸，秦悟吓了一跳。

“你......你也在啊。”

刚刚耳边传来的声音......大约就是这个，自己的队长。

“老子有这么吓吗？刚才那个的不比我可怕？”

秦悟大致回想了一下，最后一刹，大约是在那濒死的时候，她的身体被势不可挡的雾气直接淹没，显得那样瘦削、矮小，然后变得黏糊糊的，像是混着食糜残渣的胃，被一下子呕了出来，成了一滩黑色的不明物质......

确实是詹森·西塞尔的脸比较可怕。

“喏，给你。”詹森·西塞尔递过来一块手帕，“擦擦脸上的血。”

“她还活着吗？”秦悟伸手去接，顺便问道。

“还吊着气，不过已经没救了。”

詹森·西塞尔点了根烟，沉默着......他刚刚赶来的时候，场面实在惨烈，算得上是自黑雾出现以来最可怕的一次。

秦悟见状，也沉默着等他的下文。

“那天你也看到了，黑雾的吞噬是很极端的。被吞进去，第一时间救出来，也不一定是个囫囵的了。”

“所以蹊跷啊......竟然还能从里面扒拉出个活的。”他猛嘬了一烟，脖子上的黑色痕迹瞬间爬到了下颏。

“你跟死者认识？”

秦悟没否认：“之前物流站的同事，编号0279，不熟。”

总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好像是想通过这种无声的方式，给新施加一些压力。

“之前这边的货都是我送，”他又解释道，“她送来就被感染了，跟我没关系。”

语气过于平静，反倒让揣着心思的詹森·西塞尔有点不好意思了，“别紧张，啊，我就是随便问问。走吧，看看她去。”

秦悟也不介意，黑雾调查本就是绝密且极度危险，每发生一个事件都要直接肃清，排查周围所有疑似感染者和可疑员。

他倒是害怕自己还没领到钱就被“清理”了。

坍塌过后的地沟到处都是扬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天色比之前更加沉了。

这不代表即将要有雨天气，而是原本微弱的光线无法穿透黑云，地沟会提前结束白昼，进黑夜。

灰暗的废墟之上，红、白两色的制服形成一道风景线，士兵们的工作接近尾声，看到詹森·西塞尔时，纷纷抬向他敬礼。

然后詹森上校热切挥手，“辛苦了，大家辛苦了。”

再然后，气氛再次低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始为秦悟做介绍：

“前锋军团分三个编队，一队负责中央城以东的区域，下设四个分科，蓝中间、异常生物研究和尸检科、通讯科和作战科。”

“其他两编队分管西、南片区，只是职权划分，没有管制措施，去之前直接让联络员打声招呼就行了。”

“那东西动的次数越来越多，两年，两三个月也出动不了一次，在总部空熬子。今年，仅仅是刚过去的半年，就出了六次任务了。”

这种况与秦悟先前听到的况一致，黑雾导致类异化的传闻，也是最近才传播开来的。

“目前手不够，研究科和作战科都在招。”他继续说，“现在的年轻，全都往第一特区挤，都做去中央城当豪绅的美梦。要真有那么容易，老子这烟把儿上都镶金条。”

“你也想过吧？就是没机会。”

秦悟没想到这一直在观察自己，面上没慌，但也没第一时间就否定，“谁赚钱都有目的。”

“昂，是谁都有，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要钱不要命的。”詹森回看了他一眼，“跟老子坐地起价，亏你命都差点没了，竟然还敢开。”

听着他话里有些带刺儿，秦悟脖子一缩，先认个怂。

想来詹森·西塞尔也是个上校军衔，一个抱有奉献和牺牲自我觉悟的，不会因为区区三百币，就跟他这个新兵记仇吧？

“罢了罢了，你这子也好......”詹森凝望着他，“这世界不允许动任何悲悯之心，如果有，就收敛收敛，留给自己和家。”

说着，二已经来到了科研小组临时搭起的小棚子前。

工作员正在处理尸体，看起来已经到了尾声，甚至是在等待着那一死，就直接打包送去焚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