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功名就手,秀才还乡(2/2)

,起码也是个增生身份,摇身一变,境况大不同,自然得多多往。

这些子,他也看明白了,秦羽书虽然身份地位更高,但眼界也更高,无论自己如何套近乎,如何做,都难以进家圈子去。陈三郎却不同,彼此之间同乡同窗谊要得多,而且两还有过生死与共的患难之

何维扬虽年少,可世故丝毫不差。

陈三郎也不在意,笑道:“好呀,我们一起坐船回去,明早就走。”

“好,你在哪间客栈住宿?我搬过来,明早一起出城。”

问清楚陈三郎落脚的客栈,何维扬就返回所住客栈去退房,搬过来。中午和晚上吃饭时,都抢着付账给钱。

陈三郎正愁钱袋瘪,有请客,也不矫推搡。何家在泾县卖了几十年豆腐,店铺不大,胜在节俭殷实,何维扬前来考院试,家里鼎力支持,盘缠带着不少。

陈三郎心中有分寸,却不会借机大吃特吃,管饱即可。

何维扬倒热,说道要报上次陈三郎的救命之恩,故而要请他到三鲜楼去好好吃一顿。不过陈三郎婉拒了,说营生不易,不可铺张费。

何维扬听着,不禁萧然起敬,心想陈三郎自从能考得试后简直像换了个,不亢不卑,不迂不纵,真是令刮目相看。

一夜无事,第二天蒙蒙亮,两起床,洗漱完毕,到楼下吃了一斤包子做早点,然后背着书筪包袱出城。

作为府城,每天等候开城门出比起泾县要多得多,颇为热闹。

排了一会儿队出到城外,呼吸着清晨清新湿润的空气,不多久就来到码之上,去找船只。

何维扬抢在前,掏钱给了船费——其觉得陈三郎非池中物,这时候不打点,更待何时?前一阵子自己刻意冷落,已失去分,再不及时补救,等以后陈三郎真得中举了,再要好境况就截然不同了。

之间最重要的不是功过对错,而是分。

两名书生登上乌篷船,却没注意到后面晃出一,带着一顶斗笠,斗笠下露出一对冷冷的眸子。

钟捕

钟捕在码等候多,早等得不耐烦。不料前几天居然闹出妖魔吃的事故,心惶惶。南阳府衙门如临大敌,加派兵力衙差四下巡逻戒备,处处戒严。虽然那妖孽已被高击杀,但在外面巡视的员还没有接到命令撤走。

现在码上,就有两队轻甲兵丁手执长枪守着。

故而钟捕见到陈三郎,不敢轻率动手。他会些功夫,但自问如果惊动了两队兵丁,只有束手待擒一条路。

无端袭击秀才,其罪可诛!

昨天钟捕就通过路径获悉今届童子试的结果名单,陈三郎赫然在榜上。

钟捕心中那个恨呀,浑如滔滔江水。但他想着,只要有机会依然要下手,让陈三郎回不到泾县。然而码上有兵丁巡逻,而且陈三郎并非孤身一,身边还跟着个何维扬,这如何做手脚?

上无法动手,只能换个地方,比如,江上。

泾江滔滔,迎赶上,半途截击,亦为上策。

钟捕嘴角露出冷笑:好在自己早有准备……

迈开步子,来到水边,跃身跳上一艘乌篷船——这一艘船是他花费十多贯钱提前买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眼下正用得着。

作为捕,行走江湖,许多本事信手拈来,不在话下。他撑起了船,快速追逐而去。

在前面的乌篷船上,陈三郎和何维扬坐在甲板,谈笑风生。何维扬没有考过,难免有些郁郁,但他年少,经得起失败,一夜之后,也就想开了,此刻见着江水壮阔,两岸青绿,心渐渐开朗。

至于考得秀才功名的陈三郎,更是春风得意,意气飞扬。固然两世为,心老成,可此时此刻,怎收得住心志怀?当即站立,迎着江风,高声吟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会有时,直挂云帆沧海!”

何维扬听着,心醉驰。

在泾县,陈三郎考不得试,但能作诗词,有才名,不想才高如此。此诗纵横瑰丽,酣畅啸傲,乃是名篇之作。不论功名,只凭这诗,陈三郎也能崭露角,岂会长久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