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圣人的焦虑（2/3）

雀，都无比的巨大。期间以蝉为最。”

唐忘年至今还记得，那副画里的诸多细节，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间是如此渺小。

而螳螂与蝉与黄雀，仿佛宇宙中的巨大生物。

黄连树上住着如此巨大的三只生物，让一切显得很荒诞。

“当时老方丈指了指画，让我们各自感悟，说如果一定要选一个身份，当如何选？答案你自然也不曾忘记吧？”

杜付似笑非笑。

唐忘年面无表的点点，说道：

“我选择了螳螂。我认为天地间，我们不当以黄雀自居，那太狂妄了，事实上在我们狩猎世间万物的时候，这个世间也许也在狩猎我们？所以我选择螳螂，是为自省。”

杜付点点，说道：

“我选择了蝉。我一生多与凡俗之亲近，知世界要展现瑰丽，需要有底蕴。

大商国的百姓，这些我们眼中比渺小如尘埃的生命们，便是底蕴所在。

他们是食物链的底层，却也是整个食物链的开辟者。”

杜付顿了顿，说道：

“也因此，佛祖才把那只蝉，画的如此巨大。”

唐忘年并没有与杜付争，因为这幅画，本就是要让有不同的理解。

唐忘年说道：

“宴平乐选择了黄雀，与捕食狩猎无关，他只是想要飞得高些，单纯向往自由。他想看到天空之外的景象。”

天已经被言随云封住，谁也不知道天外天里，到底有什么。

杜付点点，三个圣做了不同的选择，代表他们三不同的心。

但他话锋一转，问道：

“一年后，我再去广源寺，老方丈对我说，秦简……做出了和我们不一样的选择。”

“秦简？他选了什么？”

杜付点点，望向云层，说道：

“他选择了树。”

“树？”

唐忘年起先有些疑惑，随即释然，再而后……神凝重。

“那颗承载着黄雀，螳螂，与蝉的树……原来如此，真是可惜。”

杜付也点点，叹道：

“世都说秦简大器晚成，资质驽钝，但也许……他道脉阻塞，道心却是通明的。”

唐忘年点点，算是明白杜付为何如此惋惜。

然而花已逝，唯有期待后。

“今年可有招到有趣的学生？”

“有一个，险些被开除。”

杜付表显得颇为尴尬。

“被开除？你们不周书院的风气，受宴平乐影响，向来自由，他犯了什么事，险些被开除？”

杜付摇，并非不可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对唐忘年这个见着男就装高冷，见了就说话磕的说——

这个学生袭了琴师的胸，做了下流之举吧？

“这个学生叫周流，她进幻境的时候，锁龙阵里，对应她的石碑，有橙光流动……”

“橙光？”唐忘年一惊：

“除了宴平乐的弟弟，这些年不周学院，没有出现过橙光了吧？”

“是的，这座阵最早为困龙而建，后来被几个圣改造，倒成了一个专门用以检测心资质的阵法。不夸张的说，石碑中若有橙光涌现，则其有圣之资。”

唐忘年忽然很好奇，这个叫周流的学生，到底做了什么事，如此资质，居然还险些被开除。

杜付不答，说道：

“除了周流，资质好的便没有了，倒是有个矮子里拔高的，谢停云，来自江越的谢家。据说是谢家这一辈的奇才。石碑中紫光流动，呈紫气东来之兆。”

“停云？野心不小。此等奇才在你眼里，也只是个矮子里拔高的？”

“不能成圣，便不算同行者。”

唐忘年不认同这句话，毕竟当年秦简……连院资格都没有。

杜付微微摇，今年的新生，的确有惊喜，但那学生的子，却有很大的问题。

他不愿再谈及此间事，便问道：

“你今来，不该单是告诉我秦简的死讯吧？”

“我游历北方，途经狼庭的雪高窟，发现有不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疯言疯语，行为古怪，神志不清。据传是感染了某种虫子。”

“虫子？”

“是的，不曾见过，我此次前来，是打算问你借个的。姬师太医术通神，随我前往一趟北方，或许能得知些线索。”

杜付皱眉，并非不愿借，而是感觉到事的严重。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唐忘年没有否认，说道：

“言随云封天之前，曾经说过一句话，间会有猛兽，天灾，虫祸，邪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