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人力有穷，武道无涯（2/2）

看书，这辈子也不可能看完世间所有的书。”

“这个发现让读书绝望到了极点，因为看尽世间书是他毕生的追求，结果他的追求却注定不可能实现。但绝望过后，读书又继续开始看书，抄书，一如从前，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理似有所悟：“为什么？”

赵立信：“因为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更喜欢达到读尽世间书这个目标，还是更喜欢读书这件事？最终他发现，他更喜欢读书这件事，所以哪怕一辈子都达不到目标，他也甘之如饴。”

“我师父当初将这个故事告诉我，然后问了我类似的问题，吴兄，你也应该问问你自己。”

吴理沉默，他在心中问自己：我是更喜欢用练武去达到什么目标，还是更喜欢练武这件事？

面对毒贩的绑架，能够出手救下赵警官，收获众的赞扬，吴理很喜欢。

面对胡山这样的毒枭，能够出手击毙对方，能够保住济云馆，收获众的感激，吴理很喜欢。

面对施的歹徒，能够出手救，收获众的崇拜，吴理很喜欢。

这些事，如果吴理是枪法高手，是军中王牌，超级特工这样的物，也能够做到，或许还能做得更好，所以似乎转去练枪，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么武术呢？如果没有系统，如果没有发生过那些事，自己还会那么努力练武吗？

吴理的眼神越来越明亮，他对赵立信郑重抱拳：“我明白了，多谢赵兄！”

赵立信表木讷，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不客气。”

......

从武馆出来，吴理给李彤雲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件事。

李彤雲有些诧异：“你确定？”

吴理很坚定：“我确定。”

李彤雲沉默片刻：“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吴理：“因为我发现，和所有的事相比，我更喜欢练武！”

......

2月27，元宵过后，吴理和寻武节目组坐飞机前往美国纽约。

到达纽约之后，吴理直接去唐街的万兴酒楼拜访孙义泉。

再次见到吴理的徐明很惊喜，“吴理，我已经去搏远武馆报名了！”

搏远武馆在纽约的第一家分店计划在3月1正式开门，在此之前，广告已经打了出去，有不少都慕名前去报名，徐明就是其中之一。

吴理笑着点，他拍了拍徐明的肩膀，随意地问道：“徐明，你习武的目标是什么？”

徐明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当然是变得像你一样厉害，然后去打ufc啊。”

吴理：“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无论怎么练，永远都打不了ufc呢？”

徐明苦着脸：“不是吧，见面就打击我？”

吴理笑着摇：“没有，就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随问问。”

徐明摸了摸：“如果发现我永远都打不了ufc，那我可能就不练了吧。”

“嗯。”吴理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来到二楼，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孙义泉。

孙义泉见到吴理也有些惊讶，等吴理走近后，示意对方坐下，“有事？”

吴理：“上次前辈你说，力有穷，所以武术传承下去没什么意义，因为一直在原地踏步。”

孙义泉：“嗯？”

吴理正色道：“这次来，是想告诉前辈一句话：力有穷，但武道无涯！”

孙义泉眯了眯眼：“你如何证明武道无涯？”

吴理反问：“你又如何知道它的极限在哪？”

孙义泉沉默，他明白了吴理的意思，终究只是个念想，信则有，不信则无，“然而，穷尽一生去做这样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意义在哪？”

注1：这个读书的故事取自猫腻大大的《将夜》里的一个片段，很喜欢猫腻大大的那句：生如题各种痴。所谓不疯魔不成活，‘痴’其实是一种偏执，而有些时候需要这种偏执，哪怕在外看来很傻。

ps：后续内容在本章作家说，在起、点读书app可观看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