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尾随（1/2）

这老东西，绝对不是！

虽不曾开道门法眼，刘羽也没有嗅到老僧身上丝毫的妖气，可是冥冥中，老和尚所带给他的那压力，已经超过了以前见过的许多诡物加在一起的总和！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那就是赶快离开这里，马上回到无锋观，从此以后不是功力大成，他再也不想出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走到葬岗门，刘羽看到了那个守墓的老半蹲在路边不知做什么。

出于一时好心，同样也是想着逃走的路上有个照应，他快步过去，招呼那名沙场退下来的老卒一道回观。

谁知连呼数声，老半蹲的身子恍若不闻，依旧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风吹过，老鬓间花白的发微微飘扬，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似乎就是从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

刘羽觉出不对劲，扔下这个身子半蹲在地上的老，再不多用舌，脚下又加快三分。

直到跑出葬岗后，他喘息着回望了一眼。

凭着惊的目力，依稀在月光下见到那个守墓老半跪在地，胸自下腹血模糊一片，好像内脏都被掏空，但偏偏血迹却没有多少。

那张老树皮般常年没有什么表的脸，在临死前还保持着那副扭曲到狰狞的样子，可想而知死前有多么的痛苦。

这种死法，怎么看都不像是活做的！

刘羽猛吸了凉爽的夜风，将心中所有的惊异都压了下去，一言不发的朝着无锋观狂奔。

一路上，师父事先在路上安排的那些妖魔鬼怪都没了踪影，应当是那诡异的老僧路过，气势如虎群山，不用动手就惊走了那些没有露过面的妖魔。

气喘吁吁的回到道观，还没进门就看见了脸带病容，却正装道袍，似乎准备出门的守静道。

一定是师父从那些沿途的妖怪中，知道了那个怪异老僧的存在，这才拖着病体准备出门找自己。

一时间刘羽不禁在心有些愧疚。

上回自己出门降妖伏魔是这样，上上回锤死皇子也是这样，这次也不例外。

说起来他好像每次出门都劳烦师父心，真的是...

太危险了，以后说啥也不出门了！

整装待发的守静道，在看到慌张回来的重元子后明显有些喜上眉梢，也悄然的松了一气。

就这么一气，使得他稍稍挺拔了一点身子又无声的垮了下来。

刘羽将他这一路所见都说了出来，却故意没有自作聪明地去道师父在沿途上的那些布置。

“虽不曾亲眼得见，可听你描述，为师猜想那个老僧应当是只道行极高的妖魔化形，你假借师门之名来吓唬他，是不是觉得泉下没有为师作伴会寂寞许多？”

守静道的言下之意十分简单，那就是老子也打不过那只妖魔。

这并不奇怪，守静一副病弱残躯，连那嫁衣鬼都礼敬三分，何况是那不可测的老僧？

刘羽解释道：“弟子并没有将无锋观说出，只是假借师门长辈的幌子来吓唬它一下。”

“还算你有良心。”

守静道点点，忽然叹息：“重元儿，这件事莫怪为师不讲师徒分，生在世，有出门在外，有时候遇到了事只能自己扛，扛不住也得咬牙死扛，不然就是家灭，满门死绝的凄凉下场。”

“为师半截身子都在土里了，没什么的，可往后的无锋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得你一个去撑，所以不管你多不喜欢这句话，都要给我记住了。”

“扛不住，也得扛。”

高门大派有高门大派的活法，小门小户也有小门小户的生存之道，很多道理看似残酷，却是生存下去的最好办法，不认同就去死。

说了许多的守静道，此时面容已经很疲倦了，但是事还没有完全了结，他撑着眼皮对刘羽招了招手，叮嘱道：

“化形妖魔心思奇诡，虽然没有对你下杀手，但不可不防。”

“你去将祖师像前的香灰取出，围着道观外围铺洒一圈，彻夜诵经，不可怠慢。”

对无锋观弟子来说，诵经便是修行，就算守静道不说刘羽也会这么做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老僧给刘羽留下的印象太过诡异森的缘故，手捧香炉在外撒灰的时候，刘羽一直有些心绪不宁，很多个瞬间都觉得身后会猛然窜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撒完香灰，刘羽又压着心绪反复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错漏之后才返身回了道观。

师父守静道已经回去安歇了，老经过这番折腾脸上倦意不浅，上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落的道观一时静极，好像只有刘羽一的呼吸声。

处身于古时空，夜晚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顶星空以及寂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