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老人和少年（1/2）

“你、你、你……真是小师弟？张玄生？”

林广寒心神震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与记忆中的小师弟一模一样，他还记得自己嘲笑小师弟诵经出错时，对方那不好意思挠的样子。

可如今近八十载时光过去，他已经是百岁出的老，也许过不了几年就要土了，但小师弟还是当年的那般模样，一时间让林广寒心有些。

“是我。”

少年点点，手中扫把没有停下，打扫着地上微不可见的尘埃。

“怎么可能！”

林广寒吃惊的起身，他想起了前些子山上的流言，说墓园中藏着妖，莫非说的就是眼前的少年？

他记得小师弟不是被遣散下山了吗？什么时候又回了黄庭山？

“师兄指的是什么？”

少年语气平淡，手中的扫把不缓不慢。

“不对，你究竟是谁？是哪方势力派来的，有何目的？想要霍我黄庭山门众的道心吗！”

林广寒略微冷静了下，又喝问道。

是的，比起相信眼前少年就是当年黄庭山上那个愚笨的小师弟，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其他势力找了一个与小师弟相像的少年，来坏山上的道心。

他作为黄庭山掌教再清楚不过，修道习武，强身健体，的确比寻常要长寿不少，但绝没可能做到返老还童。

更何况那些势力选什么故不好，还非要选当年最为愚笨的小师弟，要知道小师弟道经都背不完整。

“师兄何出此言，玄生回山不过是为了给师傅扫墓，闲居于此罢了。”

少年背对着林广寒，丝毫不在意对方已经提气内力，蓄势待发。

“呵……你说你是张玄生本，那你可知道当年在练剑的早课上，经常提醒你的那位师兄姓氏名谁？”

林广寒不信，随抛出一个问题，这都是当年细碎的小事，不会被记录在案，多年过去，即使这少年背后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查得到。

那少年听到此话后果然身形一僵，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下一刻，那少年仰看向山外的枫林，微风拂过，他轻声叹息：“玄生自幼愚钝，记也不太好……”

“呵……这种开脱之言也位面太过……”

林广寒嘲讽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少年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呆在原地。

“……但那几位对我好的师兄还是记得的，刘蓓青、陈离阳、李飞华……可惜回山晚了些，那几位师兄的碑文我亦时时擦拭。”

少年语气感慨，并不是说有都能像林师兄这般长寿，有些天资出众，习武如走大道，有些终其一辈子也只能卡在某个境界。

“你……真是玄生师弟啊……”

林广寒提起的内力消散而去，气神好像也散去了，随后他苦笑着摇了摇，直接坐在师傅的碑文前。

“玄生既非黄庭山长老，也非黄庭山掌教，不管当年，还是现在，都不过是一小小的杂役，哪里值得他冒充？”

少年摇了摇。

“哎，王师兄前年也去世了，如今我们这代就只剩我们两了。”

林广寒追忆往昔，看着眼前的少年倍感亲切。

年少时不懂事，他还经常嘲笑小师弟，但也没什么恶意，都是师兄弟间的调笑，他也曾在小师弟脚歪时背着对方去看医。

却没想到，他到了这般年纪，世间最后的故，却是当年最不看好的小师弟。

他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一身雄浑的内力也无法阻止他衰老，这是天地万物自然的规律，不管是市井的小民，还是他这黄庭山的掌教，都无法抗拒。

可眼前的少年竞一如当年那般，不，甚至好像比其下山时要更年轻，他的时间好像停在了宋师叔去世那年，他还记得十六岁的少年说要为宋师叔守灵，独自搬进了墓园。

“王师兄啊，当年他讲的鬼故事最可怕了，却想不到如今是我给他扫墓，却也不见他变成鬼出来跟我打个招呼。”

少年打扫的动作一滞。

“师弟，你是怎么做到的？早年下山莫非碰见了仙？”

林广寒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奇，问道。

“不知道。”

却不想少年只是摇了摇。

“不知道？师弟你返老还童，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黄庭山的道经还有什么真意我等为知？”

少年摇了摇，“师兄你知道的，我一向愚钝，至于道经的真意，或许有，也或许没有，师兄你应该比我参的透。”

“师弟你下山后真没见过仙？”

林广寒不信。

“这世间哪有仙，我下山后只见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