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得不偿失(2/3)

就是有意抬举。

但这又未必是什么好事。

自古捧杀二字最可怕,何况是天子捧杀。

这也就是姜承德的折子没有再往御前递的原因——原本赵澈出事的消息一传开,他当时就要递折子,再吩咐手底下的上几道折子,把赵清的案子催上一催。

反正他这半个月以来上蹿下跳,态度和立场都是再明确没有的,也不差这一道折子。

然而赵澄自宫中请安出来,直奔姜府,把前因后果与他讲明,他立时打消了那样的念

这道折子送上去,那可真不一定是谁的催命符了。

“不管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现在赵澈已然不中用了,凭天子疑心,赵清是万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你现在,乃至今后,只要韬光养晦,凡事都不必再出冒进,东宫的位子,早晚都是你的。”

赵澄眼皮一跳:“您的意思是,朝中收手?棋局也不必再下?”

姜承德唇角上扬:“你已经是赢家,还同这些下什么棋,布什么局呢?”

他一面说,一面嗤笑出声来,真是从鼻子里哼哧的一声,充斥着不屑:“赵盈苦心经营,诸多算计,到来还不是海中捞月,全是一场空罢了。

她本想借福建案拿住我们的把柄,要我们替她除去赵清,过后还不知打算怎么摆上我们一道。

现如今又怎么样?

她苦苦经营了一盘棋,都是在为她的好弟弟铺路,结果赵澈没那个命,是他们姐弟两个没那个命。

她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急着要让赵澈去建功立业,不然赵澈好好地待在京城,哪有如今这事儿?”

这话不免就有些幸灾乐祸了。

他到底是年轻,这件事于他而言是天大的喜事,姜承德摇了下,倒也没再说他:“急是急,西北功劳在薛闲亭身上,扬州府是她亲自去的,前些时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连宫里都惊动了,那些话可不怎么好听。

至于她和赵澈——她是个孩儿,将来倚仗谁去?

真眼看着赵清或是你上了位,她和赵澈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她母妃在时专宠六宫,是遭了众嫉恨的,尽管经年过去,你母妃的满腔恨意也未必褪去半分。

赵澈在上阳宫伤了她,她也跟赵澈闹了一场,可你看看她后来做的那些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赵澈盘算的呢?”

赵澄啧声。

这倒是真的。

赵盈为了赵澈,那真是煞费苦心,脑袋都叫赵澈给她开了个,还惦记着为赵澈铺路。

又是送去未央宫,又是眼看着孙氏承宠便送到昭仁宫的,反正是不遗余力,前朝、后宫,只要是对赵澈有好处,将来能有帮助的——早一阵子她不是也往来凤仁宫吗?

听母妃说这阵子赵盈也偶尔会到凤仁宫去请个安。

冯皇后一向就不待见他们姐弟俩,她如今还不是要跟皇后低个

想想都觉得痛快!

但是赵清那里——

“可您若说咱们今后都不要再出冒进,安分一些,那赵清的案子……”

他侧目望去,心下一沉,又补了两句:“我晓得父皇疑心重,从孔家私囤铁矿再到今次闹出的勾结福建案,前一桩是有实打实的证据,后一件却没有,只是说他私下同闫达明往来,但这也足够了。

外祖父,父皇到底是因为什么,拖延到了今天,都还没有处置他呢?”

至于为什么,那只有昭宁帝自己最清楚,他们无论怎么想,都只能是揣测。

毕竟昭宁帝早就知道赵澈伤了腿,也可能是对赵清存了些许余地,也怕一旦处置发落了赵清,朝臣请立太子,他膝下所出就只有赵澄。

又或者,他在等——

“沈殿臣不遗余力的要保赵清,你看皇上理他了吗?”

赵澄一怔,旋即反问:“可父皇也不曾理会外祖父,所以我才始终看不懂。”

不理会他是正常的。

这一年以来他出现的纰漏属实有点多,再加上还有赵澄在,他要昭宁帝处置赵清是有私心的,沈殿臣却不然。

一个内阁首辅,在朝廷里没有了绝对的话语权,那意味着什么呢?

说句实在的,沈殿臣的私心不比任何小,他无非是一贯做出持身中正且公允,绝无偏私的样子。

他和沈殿臣同朝为官几十年,这点东西看不清那就白活这半辈子。

昭宁帝虽有昏聩之期,识还是清明的,说白了,沈殿臣骨子里是什么德行什么东西,昭宁帝也很清楚。

说不得……

姜承德又啧声,沉思须臾之后,才开:“说不得,是赵盈搅浑了这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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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搅浑水,而是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不可能秉持中立不开。”赵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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