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16)(11/23)

笑。

“同母异父。曹士刚出生的时候,往上一辈的两位老家就闹离婚了,不久后曹士的母亲再婚。”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想了想,对父亲问道,“那这算不算是很多不知道这位娄大娘的存在的原因?”

父亲摇了摇

因为家里穷苦的缘故,曹士从小其实很宠自己的这个异姓亲妹妹,娄大娘也是个挺不错的,自然也很尊敬自己的姐姐。

但在曹士18岁、娄大娘14岁那年,村子里旱闹了饥荒,姐妹俩没办法,只得通过抓阄的方式,来选择哪一个被送到大户家的智力缺陷儿子做媳换粮食,哪一个被送到工厂里当学徒赚钱养家——当然,作为知道后来事的我,很清楚这个抓阄的结果。

“娄大娘的老伴,应该就是那大户家儿子吧?”

“嗯。说对了。那老哥哥今年65,白白胖胖的,就是说话语无伦次、耳力也不好。好在娄大娘的几个子都很健康,并没有受到那老哥哥的遗传。”

我想了想,对父亲问道:“那这算不算是姐妹俩分开的原因。”

“也不是。抓阄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没把姐妹俩分开,反倒是让姐妹俩更亲近了。那时候曹士刚进工厂做学徒,总会受到一些资历较职工的欺负,娄大娘那时候会经常给曹士送饭菜,还会带着曹士跟一个男职工一起找工厂厂长告状呢!”

“哦……”

我答应道,但是感这个事有些反常:按照正常况下,换做任何一对姐妹遇到这种困境,肯定是被送去给残障少爷当媳的那一个会怨恨另外一个,而娄大娘居然依旧跟曹士关系亲密……这娄大娘的心理素质和无私奉献也确实太过硬了。

“随后过多久,曹士也嫁了吧?”

“也没那么快,八年之后曹士才嫁,嫁给的正是之前我说的那个,会经常去跟曹士姐妹一起跟厂长告状申冤的那个工友。”

“等会儿——爸,您说的,是马家的那个儿子?”

“对,就是这么巧。按照娄大姐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个马家儿子,从小跟他们姐俩的关系就不错。”

“从小就是相识……但是曹士和马家儿子结婚,竟然还用了八年的时间……”

我自言自语道。

“我好的也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中间关于这个故事的好多细节,娄大姐都在顾左右言他;中间还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方言,虽然听不懂,但我清楚娄大姐似乎是在骂谁……我当时也没在他们的关系上面多做纠结,于是就直接问了重点:我对娄士问道,‘您到底是因为什么跟曹士断了来往的’;当时娄大姐上下牙硌得直响,对我不停重复着两个字:‘家丑、家丑!’”

父亲顿了顿,接着讲道,“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娄士才告诉我,那个所谓的‘家丑’……其实是……”

我仔仔细细地听着父亲说的那件事,但是听完了之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断断续续屏住呼吸将近半分钟,我才用着僵直了的舌对父亲问道:“您说的是真的?难道不是像之前在他们村子里传言的那样……”

“按照娄士的说法,那个刘国发跟自己姐姐到底有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也说不清楚;但是她讲的这个故事,是她某次去姐姐家串门的时候亲眼所见的。娄大娘说她接受不了这个事,所以就跟姐姐因此断了;等差不多三年之后,曹士就出事了。”

父亲叹了气,“那天娄大娘提起这个事的时候,还觉得很后悔。”

“为什么?”

“因为马家儿子知道这件事,其实是因为娄大娘说漏嘴的。娄大娘一直表示,如果不是自己当年嘴上少个把门的,姐姐或许也不会死于非命;娄大娘也一直强调,马家那位儿子其实平时是个很老实的,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受了刺激,也不会酗酒、沉迷赌博……但是有一个事,我还是很在意的:过了这么多年,娄大娘还一咬定,马家那儿子,不像是会杀。”

“这样啊……”

我也跟着叹了气,随问道,“那曹士被害之后,就没留下什么子么?”

父亲的一句话,像是一道雷电击中了我:“留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当年都只有三岁;但是娄大娘没有收养,”

父亲叹了气说道,“首先,娄大娘一直认为,这两个孩子是因为那件事才出生的;其次,那两个孩子被认为是作孽留下的怪胎,因为分别在两兄弟的一左一右两边脸颊上,都长了一个巨瘤……”——二十几年前双胞胎,脸上都长了巨瘤,而且母亲的姓氏又偏偏是一个“曹”

字……“该不会,这俩双胞胎就是……”

父亲冲我缓缓地点了点,严肃地看着我,接着说道:“秋岩,我没跟雪平把话挑明,就是因为我自己想把这个事查明白;如果雪平去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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