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柜中（2/2）

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

听得这声既平，吴景明心底不禁升起时过境迁，物是非之感。

从前，阿姐还在时，他是喊这位自幼一起长大的王爷做姐夫的……

那句姐夫，他喊得十分心甘愿。

是阿姐自己选的，即便父亲曾一度反对这门亲事，但他始终也觉得，除了这个，再无能配得上他的阿姐。

可现下，有了现王妃，有了小郡主，姐夫这个称谓，自是不宜再叫了。

二坐了下来说话。

“……这些年来，我身处这京中碌碌无为，未曾吃得王爷所吃的这份苦，自然还是止步不前的老样子。”

“这话便过分自谦了，所谓作为，未必就是摆在明面上给看的。”

听着二的闲谈，许明意始终一动未动。

直到燕王再次开。

“今在宫中，我看到贵府的世孙了——”

原来那在城外，并非是他看花了眼。

只是今晚在寿宴之上，他当真不敢去细细地看。

就如同这十八年来，并非是没有机会去信吴家彻底问个清楚，但越是愿意去相信，便越是不敢轻易做些什么，只恐给那个孩子招来祸事。

也怕……妄想落空，心内再无支撑。

吴景明笑了笑：“阿渊他定然也看到王爷了。”

“是叫阿渊？”燕王平静的语气下，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绪：“他像极了真真……”

“是，阿渊生得极像阿姐。”

接下来，室内有着短暂的静默。

但这静默，却叫许明意真真切切地觉得，真相正在一步步地靠近着，正等着将那最后一层薄纱揭去，露出全部的模样。

吴恙也静静地等待着，那只撑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缓缓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