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苦差事(1/2)

赵子迈也觉得这荷包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还未来得及多想,身旁的衙役又说话了,“若是白天,这么好的荷包定然会被他捡走了,不会夜里才被发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而且它质地上乘,佩戴它的定会小心留意着,断不会轻易掉落,即便掉落了也不会不回来寻。所以它的主必定是在夜里极为慌况下将它遗失在此处的,我猜,那多半就是凶手了。”

“你说得倒轻巧,可是凶手是什么啊?能将硬生生扯成五瓣儿?”宝田在一边砸吧嘴。

像是有只手在赵子迈凌的心绪间拨弄了一下,将他杂的思维一下子捋顺了,他倒抽一凉气,不管不顾地将那些沾满了血水的尸块翻转过来,重新拼凑成一具完整的体。

尸体背部有一只掌印,漆黑的,像蘸了满手的碳屑一般。而尸体,则恰恰就是被这只手掌的五根指震成了五截。

手。”宝田是习武之,所以脱就说出这两个字,然后猛地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它了?手又叫五雷掌,乃‘因果报应,五雷轰顶’之意,能以一掌之力,将的筋脉骨震断,是道家密功。”

说到这里,他忽然止住了话,目光朝赵子迈脸上一瞟,压低了声音,“公子,这手,不是郑大的独门绝学吗?”

***

徐天劲顺着甬道朝前跑,靴子将灰色的地砖踩得“嘎嘎”作响。一阵风卷过,将他黑色的大氅扯向身后,令他看起来愈发像一只压抑着怒火的老鹰。

“大,”刚刚跨进门槛,徐天劲就迫不及待地冲站在窗边手握《左传》的顺天府尹谭振英大声道,“大,燕角楼那起案子不能让赵通判来办啊。”

“不能为什么?”谭振英一边翻书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出这句话,他苍老的侧影虽单薄,却仍然笔挺,没有一丝佝偻之态,就像一把细长的刀。

“大,那郑奚明可是赵文......赵大的门生,与赵家关系甚密,将这案子给赵通判,岂不是纵着他徇私?”

谭振英将手里的书放到桌案上,慢慢转过身,一双黑得如井一般的眼睛紧扣在徐天劲身上,“顺天府所有的案子最后都由我把关,天劲,你是不信他,还是不信我?”

他的声音不算大,甚至也算不得严厉,可是徐天劲却登时将脸上的急躁和怒气全部收了起来,只盯着自己的鞋面,小声嘟囔道,“恩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小子自以为在外面待了几年,就觉得自己懂得别都多,整天没大没小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就看不惯他这幅自视甚高的轻狂样子。”

听了这话,谭振英淡淡一笑,走到徐天劲身边,轻轻摇了摇,“天劲,先为主要不得,据我这几月对赵通判的观察,他这个,对下属一向亲和,对上级也甚是恭敬。倒是你们,一个两个觉得他是赵大的儿子,便自己先矮了一,他说多了你们觉得他炫耀,说少了又认为他看不起这份差事,我倒觉得,在你们眼里,赵通判无论怎么做都是错。再说了,燕角楼这案子,不是你今早让他去调查的吗?现在不让他管的也是你,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谭振英给的台阶,徐天劲怎敢不接,谭振英不仅是他的顶上司,还是他的师傅,他们两个的关系,比旁要密切得多。徐天劲对谭振英,是既敬畏又戴,谭振英说的话,他虽称不上唯命是从,但也是从来不敢违拗的。

“师傅,是我错了,那这件事,就给赵通判吧。”徐天劲抱拳认错,见谭振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才呼出一气,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方要再说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久,一个小衙役就出现在门,冲两行了一礼后,边喘边说道,“二位大,燕角楼那具尸体的身份已经查明了。”

“是什么?把你慌成这样子?”徐天劲瞪了那小衙役一眼。

小衙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一字一句道,“这两位大都认得,他就是龚明珠大的公子——龚玉成。”

***

龚明珠和谭振英一样,是朝廷重臣,官拜督粮道。最关键的是,他还是谭振英的邻居,也是他相识多年的好友。两家住得近,一家的前门对着另一家的后院,那被断成五块的龚玉成更是有事没事都要到谭家去,是谭振英极为疼的世侄。

“公子,您说您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样一宗差事。龚玉成,谭振英的世侄,郑奚明,老爷的门生。这两边您不管向着谁,都能被挑出理来,真是难办。”宝田一边赶马,一边冲车厢中的赵子迈抱怨着。

“有什么难办的,郑奚明要真是凶手,我就抓他,如若不是,我也断不会冤枉了他。”

赵子迈不咸不淡接了一句话,心却不免澎湃。他没想到这具尸体竟然是龚玉成的,他是龚明珠的独子,平备受父亲宠,昨晚一夜未归,龚明珠便带着找了半宿,今晨听说燕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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