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退路 （2/4）（2/3）

朝着城市的光影像是公园里安静的铜像，听着风，看着春去秋来的天光，闻着四溢弥漫的槐花香，看那萤火虫串成线一样着火的迷宫里，像是在找寻着迷宫的出，也在找寻着未来的出。

路明非走上了天台，夜风吹动了着他的上衣紧贴住体侧，他来到了坐着的林年身边低看着他，可能他很困惑、惊疑不定甚至惧怕，但在对方开之后一切的绪都不复存在了。

“还记得那次陈雯雯过生的那次吗？你用贝壳给她做了一串项链，体育课的时候落在了场里，找到午后黄昏的时候才找到。”

路明非面色有些复杂又有些追忆，点了点，“记得，那串项链还在我的抽屉里。”

“一个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就可以一直忍受等待。”他说道，眼眸中倒影着夜空下燃烧的迷宫，“这句话是昨天面试的时候一位考生告诉我的。”

“苏晓樯？”路明非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看着这片夜景忽然之间就不想多说些什么了，原本的疑问全部风打落叶一样吹去了别的地方，只觉得有些麻木，想随便聊一些让自己难过的事。

“很多都在看你的笑话。”

“你也是吗？”路明非问。

“我不觉得你是个笑话，因为你跟她差不多，你们都是一类，只是你的运气差了点。”林年说，他的手中在把玩着一枚硬币，泛着白光在手指上翻动。

“我跟‘小天’差不多？何德何能啊。”

“你们都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觉得一个故事是好结局，就会把故事看到结尾。”林年说，“就算我告诉你结尾会有一把刀子给你胸一下，你大概也会心甘愿地翻到最后一页...饱含期待地翻，绪饱满地看，直到心甘愿地哭。像你这样的不多，但总是有的，他们对喜欢的总是那么的喜欢，无论旁说什么，这种每多看心里的那一眼那种猛烈的喜欢简直让他们如鲸向海，似鸟林，避无可避。”

“这样的...很蠢是吧？”

“不，这并不蠢，相反我对这种永远都是报以最好的期望。”林年看着路明非低声说，“他们被戏谑蠢笨，舔狗，没有自知之明，但我总希望这群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直到走到他们想要的彼岸，而不是自怨自艾地坐在自己的星球上看另一个星球的落。”

“要说什么明说啦，别拽文。”路明非怔了好一会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小声说。

“你喜欢陈雯雯吗？”

路明非看向林年，本想说什么打哈哈的话敷衍过去，但在看见对方的表的时候那些烂话又说不出来了，只能轻轻点了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忘记了。”

“喜欢她什么？”

“我...你一下子让我说我也说不上来。”

“如果你连喜欢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说你喜欢她？”林年直视他，话语有些咄咄。

路明非忽然就烦躁起来了，闷说，“喜欢就是喜欢啊？为什么要说个所以然出来，我说我喜欢吃冰糕你问为什么，我说我喜欢吃甜的你又问我为什么喜欢吃甜的...有完没完啊。”

“是啊。”林年忽然一掌拍路明非脑袋上了，力气有些大差些把他拍懵了，怂着脑袋扭看着林年。

“喜欢一个是没什么理由的。”林年看着城市的火光说，“我今天听到你拒绝了古德里安教授，我一点都不意外，反倒是有些松了气。”

“...？”

林年看向疑惑的路明非说，“你能愿意为了一个连结局都不确定的表白放弃卡塞尔之门，我可以说你蠢，但也绝对可以确定你的确是喜欢陈雯雯的...你对她的喜欢是真实感的。”

“什么意思...？”

“我很高兴你能做出决定啊，而不是优柔寡断，为了什么而放弃什么，是你必须要学会的第一课。你以为她拒绝了卡塞尔学院，就像是苏晓樯以为我而选择了卡塞尔学院一样，都是值得尊重的而不是嘲笑和鄙视。”林年说。

“但同时我也不想看见你因为一段感接受或者放弃卡塞尔学院。”他说，“因为这是改变你生的际遇，它应该得到应有的重视摆放在重要的位置，就像你接下来准备做的事一样，你的这段感也应该有始有终地翻到结局...可要知道卡塞尔之门不会向同一个开启两次。”

路明非顿了一下轻声说，“也就是说我没有机会了？你今天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的？”

“不。”林年看着路明非说，“我是来告诉你，卡塞尔之门只会开启一次，不会为任何例，你也一样。但这一次他会一直向你敞开，直到你解决完所有的事，心甘愿地合上门，或者走进去。”

路明非愣住了抬对上了林年的视线，他轻轻点，“是的，我在鼓励你去做自己想做又一直没有敢去做的事...我听说班级群里准备在这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