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出逃(1/2)

在震动和摇晃中,白灰从天花板的缝隙间簌簌落下,飘坠到了透明的玻璃杯中起片片微小的涟漪,洁白的花束上也染上几片夺目的污浊白里透着不净的灰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良一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街道上汽车的警报声清晰耳,在空的病房内来回传着压下了厕所洗手台上没有拧紧的水龙滴水的声音。

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不是护士或者医生,是对于这间病房来说是生面孔,对良一来说却是经久不见的熟宫本一心。

他们算是认识的。

如果说是来探病,那宫本一心也未免太不讲礼数了,没有叩门也没有带伴手礼,最起码的一束鲜花都没有带,在他的手里只拎着一把合着秋菊与春藤鞘的长刀,比起来探病的他更像是来踢馆的。

宫本一心一进病房良一的视线就锁定了他,但在看清来者并非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徒后,他的视线也平滑地收回了,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表没有半点波澜。

“源氏重工受到侵了。”宫本一心看着病床上的良一开了:“袭击我们的是一群专业的雇佣兵,死了点。”

长久的沉默,宫本一心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他直视着床上熟悉又陌生的男说:“我以为你会兴奋的跳起来,拿着武器冲下去。”

良一偏看向窗外飘起的浓烟,视线好像穿透了抹之不去的黑色落在了那依旧澄净的蓝天上,过了许久他才开说:“我怕了。”

源氏重工再度震动了一次,灰尘在两之间飘落,隐约的枪声像是炸炮一样密集不断地响起,在嘈杂声中宫本一心驻足了很久,他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可过了好久他才知道自己没有错。

“什么叫你怕了?”宫本一心说,他看着良一,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以前那个跟他一样自傲的男,但令他遗憾的是他只看到了倦怠像是枯叶一样浮在那如一潭死水的面皮上。

“这都不明白吗?”良一侧看着窗外的风景:“怕死啊。”

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让无法反驳

宫本一心侧了侧,在等这个男忽然坐起来说一句“我开玩笑的,我们走去砍吧”,但始终病房里都是死寂一片。

如果是本家中的其他,会大骂他一生懦夫,可宫本一心没有这么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跟良一是一样的,所以他也最能理解这个男,知道什么况下,他遭遇了何种事才会说出这些话来。

都是怕死的,可总有些能对着刀尖枪悍不赴死的冲锋,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着比死还要可怕的事,良一的身上宫本一心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一具躯壳浮在水面,不沉也不落,静静的、死死的。

他轻微地叹了气,走到了床边把刀放在了桌上:“我听说前段时间你跟林年一起闯猛鬼众的据点大闹了一番差点死了,我知道后并不惊讶,因为你就是这种格的,我认识你的那段时间你留给我的印象并不好,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像是要把削尖一样往上冲。”

“...所以最开始我不喜欢你,我一直都不是太喜欢你,但直到今天我发现我错了,我太错了。”

这种东西,总是为了什么而活的。

地终归是为了谁,拼死拼活也是要为了谁,想获得谁的表扬,受到谁的赞同,想出生死终后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对她规划以后他们会搬到多么大的独栋房子里居住,方前带着几十平大小的花园,花园里还有一块映得天碧蓝的游泳池,她听见了会笑,笑容会愈合原本满是裂缝的心,从而重新有了斗志咬紧牙关去打、去拼、去搏出一个样。

yakuza就不能有梦想吗?当初银座前跪在黑羽织老前的男孩歇斯底里质问的时候,老只平静地说我们这一行的都想要出地,大家都有不一样的梦想,你又准备了多少个梦想去碎,然后重塑呢?

男孩那时年纪还小,年轻,听不懂这个问题也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当自己的梦想真切的在自己面前随着火光碎的时候,他才读懂了脑海中浮现起那一天晴空之下老晦暗难明的眼神。

这是他主动踏上的这条出地的道路,他看见了蛇岐八家的老们做于高台之上啜饮权力的美好,却没看见老们风光之下被时间埋葬的一个又一个碎的珍宝。

他连梦都没有了,还怎么去出地。

他从土里来,现在也甘愿回到土里去,最终被永远的遗忘。

“总得有记住她啊。”良一的声音很小,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宫本一心直视着良一的眼眸,两对视着谁也没有闪躲视线,直到他真的无法在那双曾经狼一样的眼眸中找到一丝光辉时他才终于知道,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咆哮着要往敌上撞的男孩已经死了。

总是会变的。”宫本一心点了点:“我理解你,这一行的都不容易,对于你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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