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2/3）

气消沉，北地内忧外患，甚至还有内外勾结之祸，哎，实在是叫不知如何是好。”

王三郎听得张家老祖这番话，心里直是翻起了惊涛骇，这才几年功夫，这样的颓局就能到今天这样，王三郎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官家和安北王，内外统一，要在这样的时候发动这样一场大战了。

在外患面前，所有内部的暗流才能露无遗，而那些真正是为了北地长治久安的力量，才能扭成绳索，一致对外，或许一场大战，反而能涤了这北地的风气，让整个北地进焕然一新的境地，毕竟，北地是有了小主子的。

张家老祖沉默了一阵之后，又继续道：“我们来之前，虽说预料到了一些困难，可也过于乐观，以为只要治好长公主的病，让这北地能后继有，当能稳住局势，只要北地大局稳定，剑指旌国，迫旌国出贼子毕彦，应当不是太大的问题。”

“可现实并不如此，更重要的问题，还在于心，便是连安北王的心思，我们也猜不透。”

“这样的势之下，念丫或许有些鲁莽，但却还是依着本心，相信那位王爷对朝廷和官家的忠心，凭着无意中发现的一点端倪，给安北王撕开了一条小子，先掳开了这北地百姓奉为圣的安北王府老太妃那层高贵的面纱。”

“可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惹下了后患。”

王三郎这才明白，张家老祖前那长篇大论的铺垫，是为了什么，不禁面上有些微微发烫道：“老祖宗放心，三郎自阿念六岁时，就已经认识她，知道她，她虽说偶尔会有跳脱之举，但是心里是有数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分得清楚明白。”

张家老祖本来在这北地如此大的况下，见到王三郎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过来，心里原本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就减去了几分，又听那本来一肚子官司的孙大说他此来，就是不想叫念丫觉得委屈，就更多了几分好感，此时再听他这话，心底里那子郁气，倒是突然消散了个净。

张家老祖不自禁地点了点，又把关于那两个假绣娘和安北王太妃的事儿，大略说了说，再把那件事前后，北地的大变化描述了一番，最后才说到秦念西第一回往岐雍关去的路上，遭遇兽阵的必杀之局。

王三郎听得眉直蹙，有些不解道：“老祖宗，阿念这行藏，一向都保护得极好，三郎在君仙山的时候，若不是心里有数，根本就弄不明白，这医馆里面，究竟谁是最厉害那个。这北地来了那么多医，那怎么就能确定，这事会牵扯到阿念身上呢？”

“再者说，那一路上，还有那位广南王府世子爷同行，又安知不是为了他？”

张家老祖点点道：“那时候我也只是有些疑心，但是并不能确定，后来我就走了一趟素苫。应当能确定，这兽阵确是素苫玉家一位庶子驱使的，而且，据我在素苫探听的消息，这个玉家庶子，把他们祖上那套混淆雌雄的功法学了个大成。”

“才刚那位，是安北王身边最得用的大管事长春身边听用的，他们前几拿了安家嫁到刘家那位嫡，那安家姑无意中透露了这回邹家大姐儿死于阵前的事儿，也是那个玉家庶子的。”

王三郎愕然道：“不是说是在阵前听鼓落马？这么说，是先有给她下了毒，老祖宗怀疑是那个玉家庶子先给邹将军下了毒，这个毒要用那个鼓声引发？”

张家老祖点了点，又叹了气道：“现在我还没想明白，他究竟是怎么给邹家大姐儿下的毒。这事儿念丫兴许知道，可她估摸着还不能把这些事儿都串到一起。念丫对邹家大姐儿极是推崇，若是，若是……”

王三郎见得张家老祖说得犹豫不决，便问道：“老祖宗是担心，若是问了阿念，她会把邹将军的死，揽在自己身上？”

张家老祖点了点，又叹了气，却没再说话。

王三郎脑子里转了许久才道：“把这些线儿都拢到一起，照现在的形看，咱们得分两步想，那个玉家庶子虽说一击得手，杀了邹将军，却没有动了阿念分毫，他竟然肯把兽阵用在阿念身上，若是照老祖宗的想，这是已经恨上了阿念，那他为什么又要把这样的必杀之局用在邹将军身上呢？”

“当时抓了的那几个绣娘，还在吗？还有，那位玉家庶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牵挂在素苫？”

张家老祖猛然顿住步子道：“你是说，他用兽阵击杀念丫，是为了泄愤，那几个绣娘里，有他十分在意的。他如今帮着素苫击杀邹家大姐儿，是跟素苫谈了条件，为了换他阿娘一条活路？”

王三郎点了点道：“照老祖宗说的，他这样的，做什么事都没有一定的章法，又极聪明，他不可能为了素苫什么，他就是为了他心里那点私念。要三郎说，他若是真为了他阿娘，必然会趁着战，把他阿娘带走，从此离素苫远远的，这一阵子阿念应当是安全的，但是等他安顿好了他阿娘，这就还真是个后患了。”

张家老祖突然问道：“若照三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