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神隐之门（1/3）

这句话问得太突然了，夏尔愣了好几秒才弱声道：“华，你刚才说什么？”

华真行放慢语速、加重语气、很清晰地复述道：“你想不想当大帮的？”

夏尔：“可是大帮的是金大啊！”

他的语气有些惊疑不定，没有回答想或者不想，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某种态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华真行接着问道：“假如金大查明了事的经过，他会放过你吗？”

夏尔：“除了你，没知道。”

华真行：“我当然不会出卖你，但未必只有我一个知，比如罗医生就看见了。别忘了你是大白天在市区里开的枪，附近也可能有从窗户后面看见了，只是搞不清楚况不敢说而已。假如金大不顾一切地追查，也有可能问出来。”

夏尔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怎么办？我可是为了帮你，你也得帮我一把！”

华真行：“所以我才问你，想不想当大帮的？”这句话他已经问了三次了。

夏尔似是长出一气，终于正式回应道：“可是我怎么才能当上呢？我知道你最聪明最有本事了，既然问了，就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华真行：“我有一个条件。”

夏尔：“你快说。”

华真行：“你不能再成为金大。”

夏尔又一次愣住：“那我还怎么当大帮的？”

华真行：“我的意思是，假如你成为大帮的，不能再像金大那样做事，大帮也不能再像以前的大帮。”

夏尔答应得很脆：“我明白了，都听你的，但我们先得把金大掉才行。”

华真行没有接茬，而是继续说道：“我跟金大并无私仇，为什么会帮你掉他？就是希望大帮不再是大帮，老板也不再是金大。假如一切还像以前一样，你也和金大没有区别，将来恐怕还是一样的下场。”

华真行原本和金大确实没什么私仇，大帮也从未找过杂货铺以及他的麻烦，是他听说了罗柴德的事自己主动手的。

夏尔显然明白华真行想说什么，又在电话那道：“假如有些生意不做了，那么大帮怎么维持，鞋帮会帮我们吗？”

华真行：“等你真正控制了大帮再说！我现在想问另一件事，仅仅掉一个金大，你就能接管大帮了吗？说实话！”

夏尔又沉默了好几秒钟，似是在斟酌思考，然后才开道：“只要除掉金大和他几个铁杆心腹，我完全有把握控制大帮。我从小就在大帮里混，我舅舅曾经是大帮的二号物，愿意跟着我的很多。

金大最近的子不好过，罗医生跑掉了倒是小事，重点是他没有摆平。他本来还在军营里有点关系，可是这一次你们掉了那四个，还轰掉了一辆武装吉普，他的关系也就断了。军营那边对他也很不满，而我的表舅最近刚升职……”

驾驶武装吉普追击华真行的那四个家伙是金大的得力手下，还在当地的武装组织中服过役，和军方有各种联系。那辆武装吉普不是大帮的，而是有帮金大从军营里借出来的，结果金大却搞砸了。

金大本的军方资源被严重削弱，夏尔在军方却另有关系。当地土语中“叔叔”和“舅舅”是同一个词，假如不加限定语是分不清的，但华真行却知道夏尔说的就是表舅，此名叫科努，原先是军营里的一名上尉。

在非索港这个地方，母系亲属往往比父系亲属的联系更紧密。夏尔的舅舅从小就带着他混大帮，而科努则是他舅舅的表弟，虽然亲缘关系有点远但也能搭得上线。科努如今又升职了，那就应该是少校了。

几里国大大小小的军事组织表面上受中央政府的统一管辖，但很大程度上仍处于地方割据状态。非索港这边的驻军，属于一个名叫“守卫阵线”的军事组织，该组织也是几里国北部最大的一势力。其军衔体系有点混，但毕竟也是有授衔的。

如果说战时能拿着枪撸的“军”有多少，这没法统计，但正式脱产、全训服役的在籍军，非索港的军营里差不多有五百号，相当于东国的一个加强营吧，其最高长官的军衔是中校，少校的职位也不低了。

听见夏尔的这番话，华真行莫名也有些发怔，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或许自己需要重新审视这个从小的玩伴，夏尔比他此前以为的要聪明多了，心机也沉多了，绝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夏尔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以当地的平均寿命论，他甚至算得上是壮年了。他从小就跟着舅舅混大帮，是帮派中绝对的老资格成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英骨。这样一个怎么可能不在帮派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在外界培养可利用的资源。

原先华真行看待当地土著居民时，内心处总有一种无形的优越感，不论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潜意识中都有些看不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