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杀人容易教人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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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为什么会受别的帮派成员欺负，不就是因为那些的势力足够强吗？如今自己的势力已经更强了，去欺压那些惹不起自己的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假如不那么做，岂不是傻子吗？

几格鲁与阿勒卡刚刚加鞋帮不久，他们根蒂固的观念并不是来自于鞋帮，就是自幼生活中所接受的一切，很朴素。

远处一路跟随窥伺的杨特红，此刻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尚同道：“这就是你花了十五年时间搞出来的鞋帮，怎么总是不见长进呢？”

墨尚同的脸色很不好看，眯起眼睛道：“树大有枯枝，这是自然规律。不是我没有长进，而是我们又来到这样一个地方，面对了这样一群。”

杨特红：“不是柯夫子说你，我也得说说你。你当年搞的那一套想法是很好的，兼相互利，号好像永远不会过时，就像后来也有别喊过‘为我、我为’，但是做法呢？

就说现在的鞋帮吧，你真能保证它的纯粹吗？你可以保证自己，但保证不了所有。只要团体规模足够大就必然会有分化，必然就有想从中得利更多，理想不敌天。所以你这种最终要么消失，要么被贴在墙上或挂在架子上，当成瑞祥和神祗。

事到如今，我们都已经看得都很清楚，要想在天下建立一套秩序，你首先得拥有天下。但我不觉得你拥有天下之后是一件好事，你没有解决根本，也不能保证所有都是你。”

墨尚同：“那总比柯夫子强！当初一天到晚只想着游说庙堂，假手与而治天下，谁掌权去找谁，劝家听他的，结果呢？”

杨特红摆手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就别说柯夫子了，在我看来家也有比你强的地方，至少他讲的‘亲亲而及’很现实，总比直接跳出来喊大无疆更合适。让我对待其他孩子都像对小华一样，我就做不到！”

墨尚同：“这就是你啊！”

杨特红：“这就是，最普通的。我这样毫不稀奇，但你呢，你对待小华也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吧？”

墨尚同：“我没把他当做别家的孩子，我将其视为传。”

杨特红一拍桌子道：“他又不是鞋帮的！我说你怎么大老远跑到这个地方来，原来是想和我抢徒弟？”

墨尚同瞪眼道：“你拣回来的就是你的啊？他属于自己，他想学什么可以自己选，柯夫子不是照样在教他吗？”

杨老：“他毕竟是我养大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柯夫子为什么也要来这里？”

“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身后突然传来另一个的声音。

两老齐转身道：“小柯，你总算赶上了！”

来者正是柯孟朝，他的身形有点消瘦，但显得极神，印堂宽广，两道眉毛细而密稍稍向上斜挑，一双单凤眼，相貌很清秀，乍一看年纪五旬左右，再仔细看就很难判断了。

柯孟朝不解道：“我赶上什么了？不是你们给我留言还发了移动定位，嘛还要问我什么来？”

墨尚同摆手道：“老杨刚刚说的是另一回事，我们给你留言是让你来看看小华。”

柯孟朝：“小华怎么了？我刚才也看见了，你们鞋帮的两个家伙实在不像话，连小华这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杨老：“你来得正好，正事待会儿再细说，先看看眼前的节目。”

那边华真行看见几格鲁与阿勒卡的反应，莫名就觉得疼，身为在当地长大的孩子，他太理解这些的脑回路了，这就是柯夫子所谓的杀容易教难啊，而教就是救。他用长棍点了点地面道：“都坐下来吧，听我好好解释一下……这里有点吃的，边吃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