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2)

不言语,火粲似有些不耐,转身甩袖正待离去,却被一只手扯住了外袍。

火粲立时便沉下脸色:“你待如何?”

他试探着发怒,观察着男子的反应,见此呆呆的,便慢慢道:“放手。”

那手便乖乖松开了。

“想要我和你亲近?”火粲低看着男子,唇畔溢出一丝冷笑,“那便……给侄儿跪下罢。”

“……”

眼看着伯父竟当真将上身探出床外,险些栽倒在地上,那傀儡般的样子,想来再没多时,便真要跪在面前。

少年冷冷地看着这出丑,心里却觉着十分的不适——

顶天立地的二伯,也能变成这副模样。要紧的是,火烈偈虽说可恨,却也是自己的血亲,怎能如此不堪!

“呵……罢了,我晓得了。”火粲的喝令止住了男子缓慢的动作,又缓缓弯下腰,凑近过去,“二伯,二伯……既然身中了’移蛊’,不晓得您是将我当作谁来疼?”

他蓦地又直起身,背着手在屋内大步地绕圈行走着。由于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面容几乎有些扭曲。

“移蛊”,能使得中蛊之将下蛊当作最亲近的来看待,且这种亲近会伴随时愈发加重,对旁却越发感寡淡,最终对下蛊惟命是从,甚而连也会随着下蛊的教唆而改变。

“您晓得么?我等这一已有三年了!每瞧见您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无时无刻不在质询这世道——

为甚么无处置残害亲兄的恶?为甚么恶反被世吹捧?为甚么他竟还要继承家主候选的高位?

娘亲明明甚么都晓得,却无告知我父亲为何逝去!都和我说父亲是战死、战死的!以为我便甚么也不晓得么?哈哈!”

少年语速很急,顾忌着外面有,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使得他胸膛起伏,不断喘息。他的面庞涨得通红,眼神极痛恨,又兴奋异常。

子还很长,二伯。我不会杀害亲,我会教您活着——慢慢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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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虽有心偷听谈话,却别无他法,索跑去和火凤、火念安在一处,好奇地扭看树下叙话的两,看清那子的容貌,却是一阵惊叹——

长而秀美的蛾眉横扫,宛若远山青黛。一双凤眼似秋水明亮,目光懒散又暗含威慑,唇瓣轻薄而红润。纤腰被天青色的腰带紧束,盈盈不足一握。

她站在面前,仿佛山谷间的袅袅薄雾一般轻淡,却又围绕着不可小觑的威势。

萧容晃了一会子神,再看艳丽夺的火苗苗,只觉这满园子的芳华都集中在这二身上了。

“要同我们一道玩吗?”

火凤稚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玩甚么?”

“投壶,会吗?”

她底气虽然很足,神态却有些失落。

而她身后的男孩子——火念安,此时正冷淡地看向不远处的花树。

萧容回想起昨在柜子里时看到的景。那时的火念安虽也沉默,眼神却是有温度的,不似如今这般冷漠。

“他不玩吗?”

男孩子闻言收回视线,点了点以示回应。

这么玩了一会子,主屋的门便自内被打开了,月白色外袍的少年从容地迈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