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远远飞了出去,宛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磕在一块冒出尖角的石上。他察觉到侧腰逐渐蔓开的湿意,摸了一看,玉白的手上俨然是粘稠醒目的红色。

萧容垂了羽扇似的长睫,遮住了眼睛里的神色。

他抬起手示意家丁不要靠近自己,另一手却捂着伤止血。幸好自己穿了个绒面的黑色短褂,一时片刻竟无察觉异状,只以为是普通的磕碰。

“嘶——”他皱着眉抽了气,“没瞧见小爷快要疼死,还不快找顶软轿过来,我要回去上药!”

家丁们见他发火,慌忙到路上去拦路过的轿子。可惜这里地处偏远,等了半天也不见。萧容只觉着温热的血快顺着指缝溢出来了,丝绸衣料有一点嵌进了伤里,他也不敢冒然扯出来。

他看着不远处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的萧川,想骂两句,可伤汩汩冒血,气势汹汹地骂着实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只好在心里愤愤地骂自己蠢——

教你鬼迷心窍,教你逞英雄。瞧瞧,面对罪魁祸首还担心着家挨罚,家还对这好意不心领呢!

自己把自己给气了个半死,就在他因着失血过多晕目眩之际,忽的听到一声:“来了来了!有轿子过来了!”

萧容见有来搀扶自己,唯恐一手的血被瞧见,拼了轻功一阵风地冲进了外停下的兰色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