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太后她总是宦得宦失（12四合一）（3/3）

仅是丫鬟如此，更是一条鲜活的命。她伺候本宫，尽心尽力，本宫知道自己在这宫之中无权无势，能有这般婢照顾，本宫已经是很知足。”

既然选择坦诚，那她也没什么好装的了，“本宫心知肚明自己不能赏赐给身边什么。可既然本宫活着，只要活一天，就会护着身边一天，决不食言！”

这一番话说的正气，丝毫不矫做作。

裴檀之眯了瞬眼，像认真辨别这话真伪。

片刻，他放弃了。

抽手，转身离去。

随着一走，姜菀的身子也没早已冰凉的水中。

这晴不定，好在她又躲过一劫。

看来，想让裴檀之上自己，光用美色是行不通的...

回去的路上，裴檀之站在竹林里，目眺远处。

漆黑浓稠的夜，根本什么就瞧不见，可他还是盯着一处，久久伫立。

良久，他收回目光，负手往海刹阁走。

面上，是苦笑，也是讥笑。

若那时有肯将他护在身后，今之景，绝不是这般如此啊。

他要云怀国，他要天下家亡。

这是他们欠他的，如今拿回去，不过也是天经地义罢了...

翌，海刹阁没来未央殿接。

姜菀眼瞧升起到落下，虐了月珠一天的棋，可还是没接到海刹阁的一点儿动静。

直至夜黑，端午来了一趟，说是总督大疾犯了，这两身体不适，不用姜菀过去了。

姜菀应下，待端午离去后，她唤来月珠一番耳语。

...

夜，一袭黑袍翻过宫墙，直往海刹阁疾奔。

裴檀之半卧在竹榻上，清隽一身，手执书卷。

他瞧着书，漫不经心朝跪在榻前的黑袍问道，“徐家勾结武林中？”

“是。且数不低，各个都是高手。”

裴檀之想也未想，“看来徐家把本督的命给出了个好价钱。”

徐家是云怀大族，就算是这几年权势被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依旧富奢。

东厂与武林一早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武林也牵扯进了朝堂纷争，还是来要他的命！要是再放任不管，怕就要被当成软柿子捏了。

“总督？”

裴檀之“嗯”了下，声音清徐缓缓，不急不躁，“挑好子动手。”

他又叮嘱，“一个不剩。要让所有知道，那些忤逆之徒，都是本督杀的。”

“是。”黑袍领命离去。

端午将烛芯剪短了一些，“大，该休息了。今天冷，您疾发作，还是勿要熬夜看书了。”

裴檀之捏了眉心，“你何时话这么多？”

端午，“...”

得，他就不该吱声。

端午施礼要走。

“回来！”

他又回去。

裴檀之动了动鼻尖，“什么味儿？”

“哦，是才忘了。”端午从袖里一掏，一个烟云色的珞子香囊被他给掏了出来。

那绣工...是裴檀之见过最粗糙的。

上是一个“玉兔抱月”的刺绣。兔子圆滚滚的，身子也是胖乎乎，最特殊的倒是那双眼睛，淡淡桃花色，一点儿俏艳的。

那月亮绣的也不圆，边角都是可以用“崎岖”二字来形容。

“哪个小宫给的？”

端午红着脸轻咳一声，双手把那香囊往前一送，“大，这不是哪个宫给我的东西...这是太后娘娘听说您有疾，专门给您绣的安神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