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书伴（1/2）

婢黄绢正将洗漱的污水倒了尽河之中，回身时，见得陆青舟看着自己，躬身行礼道:“小公子早。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早……。”陆青舟也是急忙回礼。

黄绢进了船舱，不一会儿又搬出一方小碳炉，点火引碳，架起铜锅，这套炊具甚是巧，锅炉间有卡扣锁住，即便船只颠簸，也没有倾覆之虞。

铜锅中早已泡着洗净的上等稻米，颗颗饱满，粒粒分明。

“咣”

盖上锅盖，黄绢小心地看着火候，不时拿木勺搅动，以防米粥糊底。

“咕嘟咕嘟”

不多时，水已沸腾，翻滚间米粒成了米花，清香扑鼻。

这时黄娟又从一方木盒中取出颜色红亮的脯，拿铜刀切细了撒在锅中。

白色绵密的米脂混着勾的动物油脂，米花中红色的脯上下翻腾，光看颜色已是不能罢休了。

黄绢又搅动了一番，自觉已经差不多了，便利落地熄了碳炉，将铜锅放在案板上，端着上了楼梯。

“咕咕”

陆青舟离得近，香味闻得真切，不禁舌生津，几里本就没有正经吃过饭食的他，此刻腹中空空，火烧一般。

奈何他也知道，除了那些富裕家，普通家一只吃午饭与晚饭两顿，这船上的众，除了住在船舱上层的，都是普通平民，自己一个贱籍更是不用奢求了。

陆青舟如此想着，又瞥了眼上方舱室的窗户，揉着肚子，回了船舱继续读他的藏书了。

“酒味甘辛，大热，有毒。”

“虽可忘忧，然能作疾。”

“所谓腐肠烂胃，溃髓蒸筋。”

陆青舟背靠着床铺，坐在过道上翻看着《酒经》，往里虽也看过，但今定下心来再看，更有收获，正如这开，将酒描绘的如同剧毒，却又为何得如此喜呢？

可惜陆青舟想了没多久，便有挡住了小小的舱门，唯一的光亮被遮住了，书自然是看不清了。

“子三君可要用早膳？”

抬去看，正是同船的钟泓，此刻他穿着素色衣裳，比之前平易近了许多，正对着陆青舟行礼道。

急忙站起身来，还礼道:“不知…嗯…三哥还没醒呢！”

钟泓视线越过陆青舟，看见裹成一团的李子三，小声说道:“那便请小公子去用膳吧！今的脯米粥还有些爽酱菜，味道颇好！”

听到对方相邀，陆青舟急忙说道:“多谢好意！小子并不饥饿……”

“咕咕”

可惜了，话虽拒绝，肚子却诚实的在抗议着。

钟泓自然不会嘲笑一个小少年，微笑着说道:“钟泓待会儿便吩咐下给小公子送来，还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

腹中响声已经让听见了，也不用硬撑了，再加上钟泓待温和，陆青舟回道:“小子姓陆名青舟。”

“可有字？”

“字是何物？”

“哦，钟泓也是随一问。”正要离开时，钟泓瞥见床铺上翻开的书籍，心中一动，又说道:“青舟在船上依旧苦读，实在勤勉，刚好舍妹前往商国游学，不知能否与舍妹一同温习，以鼓励她读书？”

舍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陆青舟不禁有些犹豫，只是吃嘴短，不知该如何开。

似乎是看出了陆青舟心中所想，钟泓适时说道:“放心吧！舍妹虽有些任，但子极好，钟泓会让将船尾收拾出来，让你们二安心读书。”

话已至此，陆青舟知道拒绝不了，拱手说道:“小子多谢钟泓公子。”

见对方应下，钟泓高兴地去了楼上吩咐，片刻后，黄绢已是捧着两碗粥和两个酱菜下来了。

看着放下案板行礼后，黄绢回了楼上，只剩下自己了，陆青舟这才正视起了面前的早膳。

纯白的米花中夹杂着脯，油花在光照下些微的反着亮光，微微腾起的热气与香气，若有似无地钻进鼻孔，陆青舟再也把持不住，捧起碗筷，大吃了起来。

“哇，太好吃了吧！”陆青舟不禁欢呼出声。

香、鲜、咸，每样都是不曾尝过的美味，此刻的陆青舟终于卸下了一些防备，看上去终于像一个八岁的少年了。

碗不大，却是十分致的瓷碗，陆青舟将碗中最后一粒米花挑净，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碗筷。

黄老鼠说富贵家都是分食，酱菜就不动了，别给我弄脏了，三哥待会儿醒了也许要吃的，陆青舟如此想着。

端起吃好的碗筷，出去讨了水洗净，这才放在案板上，将图案特意摆回了拿起时的样子。

六七分饱的陆青舟咂摸着嘴中的余味，捧起书本，继续研读起来。

“酒之所以醉者，曲糵之气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