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招供（2/4）

了傅凤城的跟前。

傅凤城低问道，“你们的老板，真的是沐泽郡王吗？”

年轻躺在地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脸色也苍白如纸双手十指上血迹斑斑，都是他自己在地上抠出来的，显然刚才承受的痛苦真的已经超过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

这会儿不仅仅是心理防线崩溃，就连神都已经面临崩溃了。

年轻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傅凤城微微挑眉，“那是谁？”

年轻迟疑了一下，再次摇。

傅凤城眯眼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那年轻似乎反应有些迟钝，停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傅凤城这是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才有些艰难地开道，“真的…不、不知道。我们…没见过他……平时，都是跟萧家联系的，我…只接到过…两次他的命令。一次是…四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只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有一次…是去年，是他派传来的消息。”

“你们为什么替他做事？”傅凤城问道。

年轻眼神有些恍惚，“我是孤儿…被他收养的，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你们一起长大的有多少？”

“很多……”

离开璐山回去的路上，冷飒坐在车里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供词眉锁得更紧了。

傅凤城见她这样，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道，“怎么了？别皱眉。”

冷飒道：“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傅凤城沉默了片刻，点道，“确实。”

就算是傅家这样雄踞南六省的土皇帝，也没有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专门收养大批孤儿训练成间谍投放到敌的地盘上去。

二十多年前，那会儿各地督帅们地盘都还没有完全形成呢，子都过得朝不保夕，谁有功夫折腾这么多？

“而且，你觉得…这会只在南六省安细作吗？”冷飒问道。

傅凤城摇，当然不可能。

只看之前卫长修暗中查他受伤的事却查到了龙家身上，之后好几次更是矛直指龙家就知道了。对方不可能只在南六省有间谍，只怕在龙家的地盘甚至是别的地盘也不会少。

按照那年轻的供述，当年单只是跟他一起的就不少。南六省经过这几次的清洗哪怕还有没被发现的间谍也必然不会多，而且身份很可能低到接触不到什么重要的事。但数也还远远不够，那么这些到哪儿去了？

死了？改行做别的了？还是…被投放到别的地方了？

“先让他把记得起来的都招出来，然后再看吧。”傅凤城道，“剩下那两个，看来没什么用了，抓了。看看他们还能知道些什么。”

徐少鸣点道，“是，大少，回去就办。”

傅凤城握着冷飒的手道，“不用担心，回让王诚派去查查那个地方。”有具体的地方，总是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冷飒道，“我恐怕咱们查晚了，如果是我投放出一批间谍之后那个地方就该废弃了。”

傅凤城道：“就算如此，也还是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如果抓不到蜘蛛本身，那就撕掉他的网。”

三刚回到家里兰静就迎了上来，显然是早早地就等在门了。兰静看看四周小声道，“大少夫，出事儿了。”

冷飒有些惊讶，这一路进来他们也没有碰到什么倒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等进了院门，兰静才松了气道，“大少夫，刚刚督军让把四姨太给带走了。”

冷飒对这个事并不意外，平静地问道，“傅扬城和安妮呢？”

兰静指了指里面，冷飒这才看到两个孩子正坐在院子里。

傅安妮坐在秋千上，神惶然无措。傅扬城站在旁边小声安慰着她，但是显然傅扬城并不会安慰，傅安妮怔怔地望着他眼泪反倒是流得更凶了。

冷飒低去看傅凤城，傅凤城皱了下眉道：“让老五来书房见我。”

兰静点点，连忙过去转达傅凤城的意思了。

冷飒轻叹了气道，“也不知道四姨太是怎么想的。”她没跟四姨太打过道，对她会有什么下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些可怜。

傅凤城道：“夫不必替他们心，该心的是老子。”

冷飒无奈地笑道，“我能替他们心什么？算了，你还是去做你的事吧，我去跟安妮聊聊。”

冷飒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傅扬城也起身往书房走去，看到冷飒走过来傅扬城停下了脚步，“大…大嫂。”

冷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去吧，没事的。”

傅扬城点点，“安妮麻烦大嫂了，谢谢你救了她。”

冷飒摇摇表示没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