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会武前四齐争锋（2/2）

前排坐的都是一应长老。

封亦望着台下众，心境颇为奇妙。一开始还有些恍惚，渐渐地却感觉到一些亲切来。有的时候，知晓“命运”未必是一件好事。便如封亦自己，青云门多年，用了许多时间方才真正融到朝阳峰一脉，堪“识障”悟透玄妙。

可那也仅是对于朝阳峰而已。

整个青云，乃是整个神州浩土，对于封亦而言其实都有些陌生乃至疏离。

他虽也跟随师父修行，却始终有一种“虽在此山中，却非此山”的割裂感。直到此时，以大试前四的身份站在青云千余弟子面前，封亦恍惚之余也由衷地感觉到一阵踏实安心。

原来自己并不是旁观一场既定命运的传奇，更是能够参与且创造“传奇”的！

道玄真目光从四身上看了一眼，露出温和微笑，转过身来对台下道：“诸位，到昨为止，七脉会武已经决出了前四之。他们天资过，道法，俱是我青云门中的英，担负着后光大青云一门的重任——”

正在此时，台下弟子里不知何处传来“噗哧”一笑。片刻后，青云弟子齐齐发出一阵哄笑。

道玄真眉一皱，下意识瞄了眼身后的张小凡。

封亦也注意到众目光异样，随之一道，落在了张小凡身上。他回想起诸般缘由，也不由得觉得好笑。其实以张小凡本身的实力，虽说会艰难一些，可当真下场比试，单凭法宝“噬魂”，此时能胜他的也不多。

可偏偏天意弄，叫他一路机会没费什么劲儿，运气好到叫妒忌。难怪此时道玄真称赞“英”时，会惹来众发笑。

时苍松道神一冷，踏前一步将众弟子的哄笑止住。

“掌门师兄，请！”

道玄真面带微笑，却失了说话的兴致，摇摇道：“师弟，还是你来吧。”

苍松点点，站到擂台前方，朗声道：“今比试，由小竹峰陆雪琪对阵大竹峰张小凡，朝阳峰封亦对阵风回峰曾书书，比试即刻开始！”

因为耽搁了一，今的比试没有耽搁，立刻开启。

封亦只来得及与张小凡点点，便算招呼，旋即走向擂台。离开时，封亦注意到张小凡今的况有些不对劲，回想了一下原本的形，一时明白过来，叹了气。

“封师兄，没想到今是你我对阵呐。”

封亦与曾书书一道下擂台，一道走向另外一座擂台。途中自是相互问候闲聊。封亦倒猜过会与曾书书做对手，故此笑了笑，故意道：“曾师兄少倾可得手下留啊，咱昨受的伤，今还分毫没好呢！”

曾书书眼睛一翻，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吧！商师叔肯放你参赛，便知你伤势应无大碍！你那些剑招，一招狠过一招，一会儿上了擂台可别一剑把我给劈了才是！”

封亦失笑，倒没在反驳，他本身便还有再战之力。

曾书书见他不说话，一时明白被自己说中，叹道：“唉，怎么我就遇上你了呢？要是换一个对手的话——”

封亦眉一挑：“原来曾师兄想与那位陆师妹手？”

曾书书摇了摇，嘿嘿地怪笑道：“陆师妹修为高，我可没信心便能赢她，甚至输的概率占了多数。其实，我倒是很想与张师弟较量较量！”

封亦古怪地盯他一眼，难道你以为张小凡便是好惹的？

也没多言，只摇了摇，顺着他的话道：“那要不师兄与监察长老说说，咱们与张师弟换一换？”

曾书书见此无言，道：“说笑便罢了，我要当真去说，岂不得被我爹揍死！哎，我说，咱们也算这么熟悉了，要不咱们也别‘师兄、师兄’地称呼，我叫你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书书——咳？”

话没出，曾书书便意识到不妥，连忙止住。

封亦眼带笑意，看着他：“你那名字，我可不想直接叫，总感觉被你占了便宜去！”

曾书书苦笑：“这事儿得怪我爹！原本我叫‘曾英雄’，多威武的名字啊，偏我爹见我喜欢看书，便将名字改成了‘曾书书’，成了一声笑柄！”

封亦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师兄节哀！”

曾书书瞪大眼，惊道：“喂！只是名字而已，怎么也到不了‘节哀’这样的程度吧？”

“别说了，擂台到了！”

封亦回身对他说了声“请”，便身形一纵，竟是当先落向擂台。曾书书嘴角抽了抽，说好的“请”呢？怎么反倒自己先请了！怀着有些郁闷的表，曾书书也飞身而起，轻捷自如地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