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持心（2/4）

曾经的他也不是没有玩过。只是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回过去看看，觉得无非是小道而已……上不得台面！料想坛庭坐拥这如此珍贵的“天赐仙书”，却不思进取，不想着为天下做些天下事，而是全然都荒废在这这些个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仄勾当里，张学究便不由得一阵心痛……虽然他已然离开许久，可那里毕竟是他曾经不顾一切去奋斗的地方。纵使后来变得愈发腐朽，犹如宝剑蒙尘，但他仍旧坚信这只是一时之失误，只要他能守得本心，便可成为中流砥柱，扶危楼之将倾。

至于刘睿影所见的那起死回生，是坛庭的三十六道秘术之一，真实的名字，张学究已经记不得了。但这道秘术的绰号却是要比真名更加响亮，也好记，名为“骗阎王”。正所谓子不语怪、力、、神，但这世间从万物开启了灵智之时，这些鬼神之说便也流传开来。这些个传说，讲究，可要比历史久远得多。只不过极为模糊……却是没有个一定之规。定西王域的鬼神之说，和安东王域的定然不同。似是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讲究，平里要是不同地域的碰在一起，当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没法子强压谁一。

关于这般起死回生的传说，也不少见。但凡是个上了年纪的，肚子里都有大把大把这样的故事。你若是感兴趣，找个老翁老妪，逗得他们乐呵，打开了话匣子，那就是从端午说道龙抬估计还未讲完一小半。

至于这“骗阎王”，倒也不算是坛庭的独创。民间自由杀牲聚魂魄替死，或是七星灯续命之说，大抵都是一类意思。只不过坛庭的这道秘书，脱胎于那本“天赐仙书”之中。想要行此法，必须要取三件贴身之物，以及一块血，一片皮肤，一缕毛发，和一滴元。

元也叫心血，取时，需要施术用一把匕首刺被施之的心。进出务必急速，刀剑上带出的第一滴血，便是之元所在。这样的元一共有久滴。每取出一滴，便短寿一纪十二年。但在坛庭秘书的加持下，这滴心血混合以上的种种，埋于地下，便可化为一具替命之身体。

遇到意外而不得不死时，只要手中掐动法诀，中默念秘术刚要，便可用那句假身为自己替死一次。每替一次，便折阳寿一纪十二年。这方法虽然有些狠，更有伤天道至公至允之因果，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是折损了一纪的寿命，只要能否极泰来，转危为安，倒也是值得！

坛庭中的庭使不计其数，究竟多少，就连张学究也不知。安波，从阳，寻云三是其中出类拔萃着，因此他才会有些印象。对于一般在坛庭内活动的庭使，通常都只有一具替命之身。然而对他们三这样需要外出做事的，灵前都会再加三具，以备不测。如初说来，除了从阳已费去了一具替命之身，十二年阳寿之外，安波与丛云都还有三次可以放手薄命的机会。张学究虽然看不上这三的武道修为和品道德，但无论是谁遇到一位有三条命的对手，想必都会有些疼。

“倾川许了你们三多大的好处，让你们不惜付出三滴心血，也要出了坛庭来千里围剿。”

张学究问道。

“只要能将这小姑娘囫囵带回去，庭主便会升我兄弟三位庭卿。不过现在遇到了你，若是还能把你张羽书缉拿回坛庭，那就是封我等为庭祭和庭中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安波说道。

看着三狰狞的面孔，张学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刘睿影虽然不懂坛庭之中的纷纷扰扰，但也觉得这三声声说着信义，但自己却又是个彻彻尾的利欲熏心之徒。

不管是在庙堂上还是江湖中，无外乎为了个名声。江湖为了成名，处庙堂亦如此。就同喝酒若是不为了醉，那喝它还有什么意思？成名是必须，醉酒也是必须。不论是查缉司还是坛庭，勾勒出来的都是一片锦绣，河山大好，然而真是的况究竟是如何？却罕有能够明言。不是没知道，而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些个了江湖的豪侠们，那个不是声声说，要为了这天下的苍生，有一份热，发一分光？但到来还不是拉帮结伙，做下了一笔笔绿林勾当，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劫富济贫。他们所谓的苍生，都是他们遐想出来的，不真实也不存在的苍生。真正的苍生。只是为了能够吃一白饭，能让自己的父母妻儿在冬天不受冻，秋天不淋雨。再崇高一些，也无非就想争气，活的能有点脸面罢了。

正如先前那位连滚带爬而走的赊刀一样，闯江湖的有很多但那些个八大门类，却都不是江湖。他们不过是江湖客，来江湖做客，当个过客而已。真正的江湖，从来不会有知道他们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儿去，更不会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你最不愿意看到他们时候，他们就会出现。你最想躲的远远的时候，总是能喝他们撞个满怀，而他们才是真正江湖。

想要融江湖，便要摒弃原先自身的个感和抵触心思，要与行走的江湖一并思考，能知他们所知，想他们所想，潇洒而去，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