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登与崩【二】(3/5)

张学究说道。

“画书不也是书?”

汤中松反问,觉得这怪老儿是不是看书看傻了,和自己在这无理搅三分。

“你觉得只要带字就是书?”

张学究反问。

“当然如此!”

汤中松说的理直气壮。

“那你能把酒酿当酒喝吗?”

张学究文道。

这一下却是把汤中松的嘴堵了个结结实实……

酒酿虽然带有个酒字,也的确是跟酒有关系。

但天下间怕是没有会把酒酿当做酒喝。

若真有这样的,那他的酒量该有多差?

汤中松想了想都觉得可笑。

就好比蜗牛也带有一个牛字,可是谁能把犁拴到蜗牛的壳上去开垦荒地?

由此一想,这张学究说的,却是也有他的道理。

“画书是什么书?”

汤中松的声势弱了下来,转眼又腆着脸问道。

“画书就是教画画的书。”

张学究说道。

“你还会画画?”

汤中松不相信。

张学究并不接着回答,而是身旁的桌上拿起他的白骨扇,“啪”的一声打开,指着上面对这汤中松文道:

“我画的好不好?”

“不知道……我不懂画,也从没看过画。若是和我比,那自然是好上加好,再好不过,但若是和专门的画师比,嘿嘿……”

汤中松虽然自认不如,但到末尾还不忘留个却,嘲讽他一句。

“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知面不知心。我这白骨扇虽然尽是白骨,但却没有心。没有心,也就没有了灵动的气韵,没气韵的画,就不是好画。”

张学究合上扇子,叹了气说道。

活着不就有气韵?”

汤中松不以为然。

“对!其实你小子的悟着实惊!但就是不愿意好好!”

张学究说道,颇有些叹惋之意。

“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我。我值得的,都完了,而且现在也没机会再。”

汤中松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张学究提起了酒酿。

他的中蓦然的从舌根里生发出一丝甜味,想着一会儿前去赴宴要是有酒酿吃就好了!

这本是安东王域和平南王域的小吃。

现如今,却是处处都能吃到。

连那丁州府城里都有不止一家做酒酿的铺子,更何况这博古楼了。

张学究知道汤中松所说的是什么。

他虽然心里对他过往的遭遇颇为感慨,毕竟如此重的压力,着实不该由他来承担。

但宿命至此,你接不接都会落在上。

要么被它压死,要么梗直了脖子挺住,再没有别的任何选择。

“活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只要画出来不丑,自然就有了气韵。不过最难得是画山,画水,把死物画活,让死物和活一样有气韵,一样灵动。”

张学究有意识的岔开话题,也是不想让汤中松又去想曾经的那些事,除了徒增感伤以外,了无益处。

“那不就是山水画吗?这我是知道的!”

汤中松说道。

也顿时欣喜了起来。

就是如此,若对方一直若悬河,滔滔不绝,即便讲的再彩,但若是一句也听不懂,那也只能是换来个昏昏欲睡。

但凡只要有一点点,自己能够得上话的地方,气氛立马就会不一样。

张学究正是用了这方法,来让汤中松加其中,抛开先前的不快。

“所以你这书,就是教画山水?”

汤中松问道。

“也不尽然……”

张学究斟酌了一下,该如何向汤中松解释。

虽然汤中松知道山水画是何物,但若是再往里说,他怕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同一件事,换一种表达方法就会浅显易懂的多。

这学问总是先传于,再落于纸笔。

上说的大白话,文盲也能听懂。

可落在纸笔上的条条目目,却不是容易体会的。

何况,这学问发展到现在,已然完全颠倒。

却是要先看到纸笔上的条目,再听到先生中的讲解。

这也是为何同样的先贤圣书,有的先生教得好,有的先生教不好的原因。

“皴是一种山水画的技法。”

张学究憋了半天,说出来一句。

虽然他挂着张学究文道师傅的衔,而且他也着实读了不少书,也明了很多事理,练达了很多

但自己明白归自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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