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刺客何春夏（2/4）

将薄雾，水皆挡在光外。

众踏上石桥，向下望去，倒吸一凉气。

玉棺照亮一方水域，磷光散开，怕是有近千丈远，而在众往下看时，水流开，露出托起这座石桥的桥柱来。这桥柱，竟有近千丈高，不，这只是光所能及的距离，这极寒水里，有着一座远超千丈高的青石桥。

众再看这水，只觉着有一莫名的恐惧袭来，若是跌进水里，要沉多久，才会沉到水底，刚才那几具尸首...

思索间，众来到玉棺面前，与庄周会和。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慕容秋敏喃喃开。

他笑了笑，伸手，指向天空。

众抬。

天上有太阳。

两个太阳？月同天？不，三个...

众揉了揉眼睛，继续数。

九个太阳。

这微弱的，甚至连薄雾都无法穿透的光，便来自这九个太阳。

无数片巨大的树叶覆盖天穹，九个黯淡的，散发着微光的太阳静静地挂在横跨星河的枝之上。

树。

一颗挂着九只金乌的擎天之树。

九颗被灭的，黯淡无光的巨星，在这树枝之上，不过同稍大些的果实一般。

一根树枝，满挂着一条星河。

众轻轻屏住了呼吸，浩瀚，伟大，远远超出想象极限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在这些巨物之下，的存在，渺小的，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通天建木。”庄周笑了笑，“你目力所至的所有尽，都是这颗树的树。”

完美，无暇，伟大的无尽之物，众沉浸在这奇景的美丽中，久久难以从绪中挣脱。

慕容秋敏喃喃，“这棵树的上面，就是天界？”

庄周摇了摇。

“生长着这棵树的大世界，我们脚下这片望不尽边际的大水，这些才是天的本来面目，天的上面并不是天界，而是被叫做天外天。”

天外天...

偌大的叶片遮蔽天穹，众不由得去想，在星河之外，巨树之外，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终于，众低下来，看向环绕在身边的无尽寒水，目力极限的最远处，没有边际，邃，无尽，未知的黑暗。

九龙玉棺依旧静静的发着光，照亮了一大片水域，只是在这巨树之下，无穷大的水域中间，这一盏灯，不过是这个世界中毫不起眼的，一个比身旁稍微亮色些的针尖一点。

众站在这光之下，看着九龙玉棺和这浩瀚无垠的黑暗，不由得生出几分悲戚之意。

“这玉棺里的到底是什么？”慕容秋敏在见过这样的世界以后，这件问题在不知不觉中也好似成了沧海中的小小一粟，不再重要，她犹豫许久，还是开发问。

“我想你猜到了。”庄周看她的神，点了点，“这棺椁里，镇压着幽族的魂魄。”

“你没有骗我们？”慕容秋敏叹了气，“你可是说过要告诉我们，关于九龙玉棺，关于这世界...”

“这些事，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那就先从娲造开始说起吧。是这些古神按照自己的样子所造，娲亲手用心所捏的，特殊的泥，便是幽族始祖。后面随意用鞭子占了泥抽打诞生的，就是普通。”

“可笑吧，这种东西，从一开始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分了三六九等。”庄周似笑非笑，满脸嘲弄，“族，一直都是被娲制造出的工具，用来汲取天的灵气与力量，让天永世不得复苏。”

“你们应该没有想过，余朝的先祖，根本就不是。”庄周指了指天，“他是通天建木上的一颗星辰，追随过天的一尊古神，他的力量很弱小，所以复苏的最快。”

“余朝先祖建功大余，死伤无数，诛杀幽族，让天的力量复苏，诞生了第一代天机道，替天斩杀世间大能，到如今已然是末法时代，除了天机一脉，再无能引天地灵气体，间多少年没有大能和道祖降世了？”庄周不屑地自嘲笑笑，“我是个幸存者。幽族的魂魄是娲赋予的，不属于天，我的命运，自然不能被发现算出。”

“皇帝余谷丰，福王余岩德，镇西王侯余子柒，这些都没有血脉的传承。继承了血脉的，余朝最后的王，该是余道木的，他将接过第十四代天机道的传承，登上皇位，开启一场对上满族的举国之战，亲手葬送掉整个余朝。”庄周摇了摇，“结果出了个不在算中的老天机，让余道木没能即位，本该是降世杀星的李青蓝却救下大余。”

“，怎么配和天来斗呢。”庄周长长叹了气，眼中是无尽的落寞，“，最敌不过的就是时间，这一生不过百年，从天的算计中偷来的十年安乐，对于天经历的万万年岁月，不过是一个弹指罢了。”

“一个弹指过去，那些自以为能战胜天的就都死了，真是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