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普希金(3/3)

爵已经给他颜面了,毕竟奥地利帝国还愿意不愿意承认这个衔都很难说……奥国皇帝陛下可是对这位叛逆的外孙很是疼呢。”

“有些衔不是在官方名册上,而是在神上的。”普希金一边说,一边又喝下了一酒,“相比于已经腐朽的一切,至少他身上代表了一些新的东西,一些前所未见又暂时被尘封的东西。虽然他的父亲因为自己的傲慢和虐遭受了天罚,但是他并没有做错过什么。”

确实,普希金对拿仑和波拿家族的观感十分复杂。

作为一个铁杆的自由主义者,他对法国大革命报以褒奖和欢呼,并且赞扬拿仑保卫了革命的果实,用《法典》来确立了大革命的神,然而他也厌恶拿仑后来登上帝位,走上了专制道路,更加痛恨拿仑后来对俄罗斯的侵。

在得知了拿仑的去世之后,他写下了一首长诗,在诗歌当中,他抒发了自己对拿仑的复杂感:一方面他痛恨拿仑被权力所迷,成为了一个侵略者,最终被俄罗斯民的反抗所打垮;但另一方面,他又承认拿仑的崇高和功绩,并且赞扬他为欧洲带来了自由和荣光。

他长诗的最后一段,就是以如此感来为拿仑送别的。

“如今什么心胸褊狭,

甘愿承受可耻的骂名,

才会发出轻率的谴责,

去惊扰他废黜的亡灵!

阿,他为俄罗斯

指出了崇高的使命,

给世界以永恒的自由,

是他放逐生涯的遗赠。”

他原以为一切都已经被长久的埋葬,随着拿仑在荒岛上的埋葬而变成一抔尘土,欧洲也将随之落下夜幕,吞噬掉曾经的晨曦。

然而在今天,他却惊愕地发现,那个虽然死去,但是这个家族却没有甘心随之消失,而是顽强倔强地挣扎着,似乎一定要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对着这可悲又可敬的表演,普希金不忍心加以嘲弄和谴责。

他虽然不知道那位殿下到底想要什么,至少他现在似乎是在为类的解放和自由而努力,又有什么可笑的呢?

他不知道后来的事会如何发展,但是很明显,这比皇村所发生的一切勾心斗角和风流韵事都有趣得多。

对诗来说,沉闷是最可怕的毒药。

“据说莱希施泰特公爵还是个诗。”就在这时候,鲍里斯-沃尔孔斯基突然又开了,“我想你们两个也许会有共同语言?”

普希金继续沉默着。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他突然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朋友。

“鲍里斯,如果战事发起,我申请随同的话,你能帮我说吗?”

“当然可以。”鲍里斯-博尔孔斯基似乎对他的想法一点都不感到出奇,只是轻轻地点了点

然后,他又拿起酒杯,“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