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凌霄仙师（2/2）

小虎是他的小名，村里孩子都是大壮、驴蛋之类的贱名叫着，这样孩子容易养大。

而大壮自然也有个大名，叫做牛飞羽，这也是他老爹请镇上先生给起的，无它！就为了盖小虎一，在小虎起名方云后，他爹立刻抱着大壮去了镇上，花了三贯钱，挑了十几个名字，这才选中了这个。

按牛多金的想法，你不是叫“云”吗？我孩子就叫“飞羽”，飞在云的上面，又漂亮又好听！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牛飞羽越长越胖，才十五岁就足有200斤，这么胖的飞羽，哪里还能飞得起来？

此时方云听到小妹的声音，不由得又轻轻叹了一气，他一有心事就喜欢爬到屋顶，看着漫天星云，似乎自己飞在天上，烦恼忧愁也就渐渐散了。

以前疼得厉害的时候，难受得不敢待在家里，怕父母看到难过，就一个爬到屋顶，嘴里咬着一根木棍，直把木棍咬得嘎吱作响，默默忍受。

现在疼不在，但一有心事就爬到屋顶，已经成了习惯。

“没什么，我在想事。”方云转过，看着小妹方霞，伸手揉了揉她乎乎的脑袋。

“想什么事呀？三哥。”小妹声气地问道，瞪大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没什么。”方云摇了摇。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的担忧，他疼了八年，早已学会隐藏自己的痛苦，大哥在镇上跟布店掌柜做学徒，二哥跟着镖队护镖，自己曾经设想过的最美好生活，就是在镇上找一份工作，然后安稳的过一辈子。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出去看看世界有多大，但仅此而已！

现在忽然有个机会让他成为仙师弟子，他有些惶恐，有些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会是什么？

默默地看着天空，直到天色傍晚，方云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论这个结果是什么，自己都要去面对！

就算不能成为仙师弟子，就算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也要去面对！

无它，但求心安而已！

……

半个月后，端午节。

各家大带着孩子来到村中广场，几乎所有适龄少年都来了，一共有二十三，方云和牛飞羽自然也在其中。

两都换上了过节才穿的新衣，神色紧张地站在父亲身边。

云老三和牛多金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仙师会不会如约前来。

等不多时，就听天空中隐隐传来雷鸣，众连忙抬望去。

只见西北方有一点光亮闪了几下，忽然化作一道白光飞了过来，上面迎风站着一男一两位仙，他俩双手背负，衣袍烈烈抖动，端得是风采无双。

“仙师来啦！”

不知谁喊了一声，众连忙跪下，恭敬地迎接。

“恭迎仙师大。”村长连忙上前，拱手说道：“老朽是青云村村长王德云，半个月前仙师大托梦，命小选拔村中少年，作为选徒之用，共有二十三位适龄少年，请仙师大过目。”

伸手指了指身后垂手站立的二十三位少年，然后又递上了一本册子，笑着补充道：“这是本次村中少年比剑的成绩，附有个的名字、秉等信息，供仙师大参考。”

那穿青袍的男仙师把手一招，白光化作一柄长剑，到背后，只见杏黄剑穗轻轻摇摆。

他年约二十余岁，生得面如珠玉，丰神俊朗，伸手接过名册，随手翻了翻道：“嗯，有心了。”然后将名册给身旁的那位仙师。

这位仙师年约十七八，浑身犹如笼罩在烟尘之中，让瞧不清长相，但隐约能看到她肤白貌美，瓜子脸儿，更有一种仙灵的出尘之气让心中清澈。

方云站在父亲身旁，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赶紧低下，不敢多看，对于两位仙师的气质颇为倾倒，也对接下来的收徒考核暗暗紧张。

那男仙师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一名少年跟前，伸手摸上了他的天灵盖，略一沉吟，便换到下一个。

一连摸了十余个，不由得微微摇，众不知这是何意，估计是资质不行？

只见他加快了进度，剩下的少年都是随手一摸，便换到了下一个。

等摸到牛飞羽时，手掌刚放上他的额，忽然一道光华冲起，光华中竟有水波流动，隐约发出哗哗之声。

“咦？”男仙师眼睛一亮，随道：“水之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