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回（2/2）

夫体弱，血崩身亡。

若她生的是儿子还好些，偏偏是个体积庞大的儿，被公婆厌憎，送回外家放养。

前年，曲汀兰的外翁外婆相继去世，她被接回安北的父族老家。眼看到了议亲的年纪，曲氏的族老给京城的曲将军去信，让她到京里择婿，别耽误孩子。

“曲夫亡故不久，曲将军娶回继室，并纳有三房妾室，育有三二子。若非宫中贵提起，曲家长的衔未必落到眼前这位的上。”

“宫中贵？哪个？”元昭再一次好奇心起。

“玉香殿的杨美。”北月彦直言道，“八皇子之母，与曲家的先夫乃手帕之。”

元昭：“……”

瞪着父亲，默默眨了眨眼睛，这一番作似曾相识。似乎，好像，刚才曲家并未提过什么杨美。

“阿爹，你如何得知杨美与曲家的关系？”她忍不住问。

“昭儿，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准确可靠的信息永远是你手中最重要的筹码。知己知彼，方能运筹帷幄，制胜于无形。”北月彦语重心长地告诫儿。

“那要怎样才能掌握准确的信息？如何分辨那些信息可不可靠？”

“多看，多听，留意各方细节，结合形势辨别真伪。等回到京城，不要成天惦着出去惹是生非。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爹娘有爹娘的事，你要自觉，懂吗？”

“孩儿懂了。”元昭鼓了鼓腮，不甚愿地点点。

谁说她出去就一定惹是生非？她哪次出门不是纯玩？明明是别找她麻烦，她总不能站着挨打。

无奈，阿爹听不到她的心里话，只对她的乖巧感欣慰，摸摸她的发顶。唉，看到孩子过于懂事，父母心疼；看到孩子过分调皮，父母疼。

果然，夫妻是缘，无缘不聚；儿是债，无债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