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理解(1/2)

大晋的太子爷,喜怒不形于色,随时谦和有礼,万事付诸一笑——至少表面如此,如今已经生了几天的闷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不需解语花去瞧,单凭太子爷守在宁华公主屋外的时候,甚至迁怒于给自己送饭的侍从就知道,太子爷是真的不高兴了。

兰公子来之前,太子爷不高兴,兰公子来之后,太子爷甩脸色;不让兰公子看公主的时候,太子爷谁也不搭理,允许兰公子进去的时候,太子爷还是生闷气。

从穆轻眉房中出来,承兰被一路领到穆青和那儿,便见太子爷冷着脸,道:“坐。”

简简单单一个字,似乎再多说半个字就是屈服了一样。

“我妹妹落水后,回了太子府,与我说了一句话:兄长,承兰说他的过去,就像溺水一样。”

威仪什么的,还是不要了。为了自己的妹妹,婆婆妈妈些也没什么的。

穆青和的脸还是冷着,却开始念叨:

“她那,本没什么事,只是回来就蔫蔫的:落水的感觉好像被她放大了。

“她是真的想感同你的身受,所以自己难受了一次,就总怕你也受过那样的苦。

“我的妹妹,不是敏感多,如今却因为落了一次水,便想着你那句话,硬生生把自己憋出病了,接连两三天,高烧不止……承兰,你知道我何以见到你不高兴了吗?”

他看都不看承兰,似乎并没有流的欲望,只是想替妹妹把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保留着你的神秘,在她面前什么也不说,她却愿意竭尽全力理解你至此,承兰,你得好好待她。”

“送客。”

等了一夜多,典章终于看着兰公子出来了——红着眼眶,神郁郁的兰公子。

典章眯着眼使劲看,终于被迫承认:这就是兰公子。

他凑上去,赶紧扶住承兰,很是热,很是心忧地问:“那位公主对不住公子了?”

谁知承兰摇摇,只低声答:“是我对不住她。”

马车吱嘎响着,越行越远,太子府终于消失在了重重叠叠的屋檐之中,消失于喧闹繁忙的市井。

承兰放下帘子,狠狠吐出压在心里的郁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唇边呼之欲出,他阖着眸子,在无边的黑暗里一遍遍勾勒那子的身影,似乎生怕随着马车的驶离,记忆也要消散了似的。

终于,那心思划了寂静,他启唇轻言,原是一句“阿眉”。

似乎每个离开京城的,记忆里都会承载一段风月。

载着许多,就这样一步一步驶离灵魂的归属。

离开之时,昔的工部尚书被斩首于东市。

的起因很简单:宁华公主落水。当然,后来事便越闹越大:御船有问题,乃是工部受贿,蒙蔽圣上,圣上追究下去,又说他有意弑君。

罪名到了这个程度,似乎没诛九族已经是仁慈了。死个工部尚书,都成了理所当然。

诚然最初不过是一个公主落了水。

这简单的近乎不讲道理的缘由,让整个京城大街小巷的话题都集中在了宁华公主身上。

的一言一语里,无外乎是这位公主究竟有多骄纵任,霸道蛮横。言语夸张犀利,与昔痛骂义顺伯程栩,没什么差别。

承兰忽然想起自己在公主府刚醒那,穆轻眉给自己读的那本《桃花庵》。

书里,有个清闲自在的公主,也有个风流多的公子,没皮没脸住进公主的桃花庵,一住就是一辈子。

他不合时宜地笑起来,思绪是翩翩然的,又想起他的姑娘读了这控诉她挥霍无度的书后,气鼓鼓地咬着毛笔的模样,活灵活现,像塞了满嘴吃食的兔子。

原来从那时候,自己就这样细致地观察着她了。

他过了会儿,才随说:“王氏只怕要怪怨宁华了。”

在自己的下属面前,他还是说着穆轻眉的尊号。

“落个水,就得死个尚书,不怨也怪了。”

承兰不以为意瞥一眼典章,又恢复了无波无澜的神,和云淡风轻的语气:“太子遇刺全城搜捕那夜,工部侍郎带兵堵在公主府门,是越职办事。他哪有权力调动官兵,不过是领了工部尚书的命罢了。

“至于那工部尚书,乃是王家的乘龙快婿。天子脚下,动用兵力竟易如反掌,早引来猜忌了。

“北晋的这位皇帝,能忍,又图自己的虚名,用自己的儿做由,大张旗鼓惩治了王家的。”

他眨眨眼,与典章郑重道:“如今我有一重要的事,只有给你才放心。”

典章随着承兰的认真,神色肃穆起来:“公子有什么事?给典章即可!”

“帮我照顾好宁华。隐在暗处即可。”

典章才刚火一样燃起来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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