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鲛人恨-6（1/2）

华灯初上，微风轻轻拂过，春水湖上波光粼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湖旁的春香楼歌舞笙箫，纸醉金迷。

春香楼临湖而建，最大的特色便是，客可与姑娘于花船上一叙。自然，一夜只一船，价高者得。

不出意外的，今夜的牌船客又是王老爷，这已经是他连续第四天点汐若姑娘了。

花船悠悠地停在湖边，相对于楼内的热闹，这里倒显得格外寂静。别说，花船相会，倒还挺有调。

少年模样的船夫等在一旁，无聊的赤脚拨弄着水面。

“王老爷，您别急嘛。”娇嗔的声音传来。少年抬瞧了瞧，一身肥的王老爷拉着汐若姑娘正向这里走来。

王老爷指了指花船，急不可耐的嘿嘿笑道：“我怎么能不急？我恨不得现在就与你躺在那花船中，嘿嘿嘿……”

汐若姑娘倏地用手帕遮了脸，转而轻轻拍打了王老爷的胳膊一下，“王老爷，你坏嘛……”

“哈哈哈……”

两走至花船，王老爷牵着汐若姑娘轻车熟路的钻进船舱里，对少年吩咐道：“划船吧。”

船舱内简单却奢华，几幅名字画挂在两旁，色的纱帐下，一条白色毛绒毯铺满整个床榻。船舱内袅袅的熏香，轻轻地勾起男的欲望。

花船慢慢向湖中划去，带起一层一层的涟漪。少年面容冷清，仿佛听不见船舱内的那令脸红心跳的声音似的。

船舱内的声音渐歇，渐渐地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划船的少年抬起看了看皎洁的月亮，夜半了呢。

少年轻声打开船舱，走至床前摊开手，手心飞起一颗蓝黑色的珠子，在王老爷面前停住。

少年轻声念起了几句咒语，随后，珠子上的一缕薄雾钻了王老爷的眉心。少年收了珠子，又转身回到船。

少年便是阿仁所扮，诡幻珠会让王老爷直面内心最处的恐惧，至于结果如何，他却并不在意。若王老爷真意志坚定到可以直面恐惧，他也有别的办法。

阿仁抬起久久的望着月亮，母亲，这是第二个。

王老爷做了一个梦，他乘着一艘小船，在海上无尽的飘摇着。船内没有什么收获，只有几只小鱼在垂死蹦跶着。

海面被阳光照的波光粼粼，一波一波的亮光向他涌来。他感觉有些刺眼，于是扭过揉了揉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他看到刚刚还在蹦跶的小鱼正在迅速变大，渐渐化为了身鱼尾的鲛。

小船本就不大，随着重量的增加，猛得一沉。

王老爷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鲛，本能地向后退。可是他本就在船，根本无路可退。

王老爷颤抖着说：“你们，你们想什么？”

“你这渔夫，捕杀我大量鱼类不说，竟杀我鲛，夺珠制膏。丧心病狂，可恶至极！”一位鲛愤恨地说道。

“不不不……不是我杀的啊，是老余杀的！”王老爷扑通跪下来，“你们放过我吧……”

另一只鲛却说：“虽不是你杀，但是鲛被抓住，有你一份；夺取鲛珠，有你一份；分得鱼膏，有你一份。你现在财富，全是因为你们杀了鲛得来的！竟还有脸让我们饶过你！”

“我我……我可以还给你们的，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放！钱能换回一条命吗！”一位鲛走至王老爷跟前，蹲下看着跪着的，捏起他的下说，“不如我们也将你开膛肚，让你也常常被熬制的滋味？”

“不不……不要！”王老爷挣扎起来，推开面前的鲛，“我不要被开膛肚，我不要！”

鲛笑着又走近了他，王老爷恐惧的向后退去。可是他忘了，他本就在船了。

于是，迈空一脚，王老爷坠了海里。

王老爷本是会游泳的，可不知怎的，他感觉水下有什么在拉扯着他，他越是奋力向上游去，水下的力量就越大。终于，他被拉了水中，他低向下看，披散着发的鲛母亲正对着他沉沉地笑着。

王老爷恐惧地张呼救，却是猛灌了几水，挣扎几下，终是沉到了海底。

……

王老爷死了。

县衙提审了汐若姑娘和划船少年。

汐若姑娘回忆道：她本是熟睡着，突然听到旁边有什么声音。于是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王老爷。

看到王老爷面色紧张，额冒了些冷汗。她以为王老爷是做了噩梦，于是轻轻唤他。

谁知，王老爷突然睁开眼来，把她吓了一跳。

王老爷嘴里重复念叨着：“我不要被开膛肚！我不要……”

然后就冲出船舱跳了湖，被救起时，便已经没了命。

划船少年所陈述的与汐若姑娘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