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绷紧的弦（2/4）

不放弃闲聊。

柳煜有些不进这些的谈话。

他知道，他们都是同事多年，彼此之间可算是朋友。而他是个彻彻尾的新，和谁都还没混熟呢。不是这些有意排挤他这小新。

往常午休、聚餐的时候，他听这些同事闲聊，就觉得羡慕。室友那大厂，中午就是各归各吃饭，抓紧吃完，抓紧时间午睡。哪像他这公司，中午还有开牌局，抓紧时间不是为了休息，是要打两圈过过瘾。瘾大的几，老板搞团建，他们还要嚷嚷着反对聚餐，强烈要求在棋牌室团建。同学中也有进小公司的，却是工作办公室勾心斗角，休息团建爬山涉水，上班上得一肚子气。

柳煜觉得自己走运，进了家环境舒适的公司。

“小柳，你要待会儿不回家，就一起听听，也谈谈你的看法。”忽然有一说道。

于广春点赞同，“是啊。东西都是你写的，你最清楚了。”

路哥拍拍柳煜的肩膀，以示鼓励。

柳煜有些坐立难安，“我还有代码没写完……”

“说了那个不急的。”有打断了柳煜的话，正是目前实际管理着公司的老板。

于广春笑着看向柳煜，“我早说那个不急的了。你看吧。”

柳煜对上于广春的笑容，只觉得左臂上又有了奇怪的触感。

他捂住了左臂，“我……我还是……”

路哥开解围：“行了行了。小柳一个年轻，不耐烦你们这种裹脚布会议。”

“什么裹脚布啊？”

“裹脚布还不是因为你废话最多？”

一群拿着筷子，七嘴八舌地数落路哥。

柳煜感觉到左臂平复下来，心也稍稍放松。

吃完了饭，柳煜帮忙将垃圾带了出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他舒了气，坐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他没有马上投工作，而是撸起袖子，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皮肤，来来回回抚摸，还用力挤压、掐揉，却是没见那些怪东西冒出来。

柳煜放松身体，脑袋敲在键盘托上，嘴里吐出长长的叹息。

他忽然想起，这键盘托还是于广春送的，心顿时复杂起来。

于广春为实在是无可指摘，可就是……

柳煜又长叹一声，抬看向电脑屏幕。

赶紧做完这工作吧。

做完之后，找路哥申请，调一下岗位。

他是绝对不想再和于广春搭档了。

……

黑暗的电视房内，医生好整以暇地观看着投影屏幕上的特写。

画面中有多个柳煜的虚影，是从不同角度、不同时间拍摄到的他的身影。

键盘敲击声有着一独特的韵律感，像是打击乐。配合着这声音的，是富有节奏感的乐曲。

哒哒哒……哒哒哒……

键盘声忽的一个变调，乐曲声也就此减弱，直至消失。

画面上多个。

于广春的笑脸出现在柳煜身边。那许多个柳煜变成了一个。唯一的那个柳煜脸色难看，和于广春的笑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柳煜的额有汗水滑落。他不自然地握着手，双手都藏在了办公桌下。

镜跟着切换到了桌下，从下往上地仰拍着柳煜，能看到柳煜低落的汗水，还有他逐渐变化的左手。

他的手掌、手指延伸出一些奇怪的块，快速长成了一颗巨大瘤，挡住了整个镜。瘤表面分泌着恶心的墨绿色粘。突然，那瘤裂开一个子，像是张开的嘴，嘴中还有尖利的牙。墨绿色的粘从腔中分泌出来，滴滴答答，落了满地。瘤猛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像是要从办公桌下冲出来。

“我知道了！”

柳煜失控的声音打断了瘤的动作，也打断了于广春的说话。

办公室变得安静，电视房也就此陷一种死寂。

于广春笑着，“哦。那行。麻烦你了。”他的身影从画面中离开。

柳煜面无表，只是胸剧烈起伏。他垂下眼，注视着那瘤，也像是在注视镜。他的眼睛下是刻的黑眼圈，黑得像是化了妆。

“再等等……做完这项目……”柳煜低声自言自语，细若蚊呐，双眼失去了焦距，眼珠子慢慢移动，看向了桌上的电脑。

“哼哼哼哼……”医生怪笑起来，躺倒在了沙发上，抬手就按了遥控器，改了接信号。

画面闪过蓝屏，转眼就变成了夜静时的写字楼大门。

柳煜拖着脚步，垂着，慢吞吞地往外走。

于广春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

两一前一后从门保安面前走过。于广春还和那保安打了声招呼。保安也冲他点点。

镜拉近，拍到了保安那张脸，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