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见钟情（2/3）

轻抚过的脸庞。

晟曜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沾上了什么东西。

这粘稠湿滑的物质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灰色，因晟曜刚才的动作，沾了一点在遗照上。

晟曜慌起来，连忙用另一只净的手擦掉那些污渍。

他看看遗照，松了气，又看看自己的手。

这手……刚才抓着白晓好长时间……

他不仅很冒犯地抓着家姑娘，还是用脏手去抓家姑娘。

晟曜非常懊恼，将手擦净了，又抬看向面前的墓碑。

“对不起……”他喃喃说道。

道歉的话语说出，他就觉得心脏一痛，仿佛是遭受了一次重击。

墓碑上黑色的名字犹如一把巨剑，他的胸膛，将他的心脏直接捣碎。

晟曜痛苦地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胸。

好半晌，晟曜才缓过这气。

“你没事吧？”旁边响起一道声音。

晟曜摆摆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没事。”

“小伙子，你也是坐大过来的哦？是不是从安阳小区那边过来的？”好心的大妈问道。

晟曜诧异地扭看向对方，认出了对方那张脸，回答道：“是那辆车。”

他坐的扫墓班车途径安阳小区，在那儿路边停过，接过几位乘客。眼前这位好心大妈正是其中之一。

“那时间差不多了，要发车回去了。”好心大妈提醒道。

“好的。谢谢你。”晟曜道谢，和大妈一起往墓园外走去。

大妈一路上嘴不停，一直宽慰着晟曜：“……扫墓的气氛就是这样，让心里不舒服。但想想啊，虽然家里去了，但还有其他亲，自己也还好好的，那就能舒服点了。最重要的是，活着的得好好的，那些走了的也能安心，对不对？”

晟曜看着周围扫墓的群。他们有着相似的悲伤的面孔，做着相似的忙碌的事。在这一刻，他们好像是个大家庭，共同分担痛苦，共同承担责任。

“如果，没有其他亲了呢？”晟曜忽的问道。

白晓的那表、那语气，是这个意思吧？

晟曜心中想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了祖父母墓碑上那一个个黑色的名字。

他的脚步放慢了下来。

大妈卡顿了一下，“呃，那，那总有朋友吧？同事，同学……总有些关系好的吧？”

晟曜没有接话，只是抿住了嘴唇，眼神沉沉的。

他觉得白晓身边没有那样的。白晓身上散发出的寂寞，太浓重了。她应该一个很久了……

大妈地劝道：“小伙子，不要想那么多，你还那么年轻呢。”再多的话，她也说不出来，只是同地望着晟曜。

大车停在原地，车门已经打开，司机就站在车旁边吸烟。这时候车上还没几个。晟曜和大妈一起上了车，他还是坐在前排老位置，大妈去了后排。

等了一会儿，车上的就多了起来。发车时间也到了。

大车启动，和其他出园车辆排着队地离开。

晟曜隔壁座的老像是底下有针顶着，身体僵硬地坐了二十分钟，突然开向晟曜搭讪：“小伙子，你给谁扫墓啊？”

晟曜愣了愣，答道：“给我爷爷扫墓。”

“哦……”老不尴不尬地应了一声，又沉默了一会儿，“你一个给你爷爷扫墓？”

“是啊。”晟曜回答，又想起了白晓当时的神。

“那你父母呢？”老仔细观察着晟曜的神色。

晟曜看向老，忽然觉察到了不对。

他这才发现回程的大车特别安静。后座那些老老太们来时仿佛是春游的小孩，这会儿却像是都沉浸在了失去亲的悲痛中，一个个都在静坐默哀。但他们的视线会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晟曜能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目光。那些目光，和身边的老一样。他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我父母没来。”

这么回答着，他却想起了祖父母墓碑上墨黑的名字。

他更加大幅度地移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坐姿。

“这样啊。”老继续不尴不尬地应声，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节哀啊。”

晟曜勉强笑笑，委婉地说道：“谢谢。不过我爷爷已经去世很久了。”

他转看向旁边的车窗，暗示这谈已经结束。

沉沉的天空是最好的底色，让晟曜能轻易看到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他脸上尽是疑惑，全然没哀痛之色。

他在车窗上看到了白晓的侧脸。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幻想。

白晓。

生生……

她长得真好看，笑起来真好看。

晟曜发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