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与土（第一章）（2/6）

。」

「嗯……」素琴微微一愣之后，突然意识到确实浑身痒痒。而尔童的话再次

提醒着她：「……把羽绒服脱了吧，这边都没穿了……出来的时候我看了天气

预报，说这边的气温有二十度呢。」

素琴这才注意到，尔童已经这么做了。不只是他，目力所及的绝大部分都

已经脱掉了厚衣服，或者本来就没穿。出站外闪动的影当中还有些穿着单衣

甚至短袖。

「好。」素琴答应着，先接过了尔童手中的羽绒服，细心地拈去几根从面料

孔隙间钻出来的白色绒毛，然后叠好。再从挎包里拿出一只净整洁的塑料袋，

把尔童的羽绒服装好了，然后才脱掉了自己的羽绒服。厚重的铠甲卸下之后，青

春窈窕的身材像是散发着光芒一般，一下子照亮了幽暗的地下通道。白毛衣下穿

着黑色的裤袜和红色的运动鞋，这套她最好的衣服其实相当土气。而且裤袜膝盖

处还有一块火车上打翻的八宝粥造成的黄白污渍，让她修长挺拔的腿失色不少。

但那对高耸的房将薄薄的旧毛衣顶出了两座险峻的峰峦，瞬间就吸引了不少目

光。

素琴并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如果说不和别去争夺出站是尔童的骄傲，那么

这副好身材就是素琴的骄傲。她只比尔童矮了不到十公分，在周围的同龄孩子

中算得上鹤立群。从初中开始，她的胸部就像吹气球一样涨了起来，而在和尔

童偷偷做了那没羞没臊的事之后，更是像要突天际一般。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群中投来的惊艳或者火辣的目光，不以为意地伸手理了

理发。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与其说是大方，还不如说带着一丝故意的意味，

悄悄挺了挺胸。素琴很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虽然只是个乡下姑娘，来城里打

工，但她也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心底处希望自己成为众目光的焦点。而相

比她虽然漂亮却总是抹不去土气的容貌，身材却是没有气质这个说法的。

只有 一个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马上看到尔童正在盯着她的胸部，

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然后就听到尔童低声呢喃：「姐，怎么好像又大了。」

素琴脸上发烫，咬着嘴唇，但还是用难以分辨的声音嘟哝道：「还不都是你

揉的。」

「诶？」尔童仍然盯着那里，但却蹙起了浓黑的眉毛：「怎么会是我。我这

几天都没揉。」

这坏家伙在故意装傻。素琴娇嗔起来：「还说呢，从初中开始，你不是一有

机会就揉。现在揉的这么大。」

「嘿嘿。」尔童坏笑着，眼睛里 闪闪发光：「是嘛。这样才好看。越大越好

看。反正你是我媳，我喜欢就好。」说着就有些蠢蠢欲动的趋势。

素琴赶紧略微弓腰，用一只手掩住胸部：「不行。这里说什么也不行。」

尔童突然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行。」

素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尔童说的是非常现实的问题：他们这样的农民

工，想要私空间实在是太难了。就算在同一家厂上班，但工厂的宿舍也不可能

让他们做这事，只能出去租房子。

而这要在真正安定下来之后。

素琴看不得尔童垂丧气的样子，赶紧凑到他耳边，轻声安慰道：「童童，

过年的时候我们不是每天都做吗，出来前两三天更是没没夜的做。你就忍一段

时间呗。」

她说的是实。两在初中时代就偷吃了禁果，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是上了高中，在家里，还是出来打工，两总是一有机会就搅在一起。他们

正是体力力最好的 年纪，也是欲最旺盛的 年纪。特别是刚刚过去的那个春节

期间，两真是没没夜地，在尔童家里，在素琴家里，在镇上的小旅馆甚至县

城的电影院里，在山里甚至河边……尔童似乎永不疲倦，也永不厌倦。他毕竟只

是个乡下孩子，虽然有时候也会想着像城里那样玩点 漫，但往往画虎不成反

类犬。他对素琴的，只能在那一次次激烈而有力的抽中毫无保留地传达。

素琴对此，感到的只有骄傲。

两的父母当然都知道他们的事。但与其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如说

鼓励他们这么做。尔童对父母来说，算得上老年得子，所以尔童娘期待抱孙子，

不止一次地看似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