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妖（2/3）

“自然都有，皈勇师弟所问何意？”右僧回道：“难道你能心安？”

左侧僧皈勇笑了两声，道：“皈聪师兄说笑，我们师兄弟三，最应心安的便是师兄你，问我何故？”

皈聪哼了一声，语气难以为善，重重道：“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简单，搜寻之事是尊西方法旨行事，诸事皆有定论，由不得我们担心，何来心中不安之说？”皈勇不徐不疾，淡然道：“至于弟子身故，师兄你亲自取那钵盂，告知他们乃是西方法器，励其置身险地，个个皆是你亲手付，亲所言，自然猜到了这般结果，又有什么好眼下不安的呢？”

“你！”皈聪被这几句言语一激，顿时忍不住睁眼转，便要争论：“如此说起，倒好似我一个的主意似的，你切莫忘了，此事你我三皆有份……”

“莫要争执！”两言语不善，那居中方丈赫然开言，喝止两的话，才道：“皈勇，你还在为此事烦恼吗？”

“皈祛师兄，我只是觉得众弟子有些凄凉，心中不平……”

“你还是着相了，生死只是皮囊，哪来那般多的讲究？”方丈皈祛淡淡道：“真正的解脱乃是西方极乐，我等弟子如不是如此大智大勇，舍身险地，又怎能得西方乐土收容，虽然我等用此假钵盂，亦是为了壮其胆色，鼓其勇志，手段虽坏，但结果却是为了他等好，此才是真正的大善！”

“师兄说的是。”方丈开，便是皈勇也不敢多言，只能老实应声。

“至于你，皈聪，你也是太过痴迷，旁如何说话且由他去，只要心中坚定，佛自生，他言语与你何？”

皈聪也双手合十，俯首道：“师兄教训的是。”

三年岁都长，但皈祛作为师兄，仍一如当年般教诲，二皆是不敢多言。

“此节就此揭过，你二都不许再提了，”皈祛方丈停了停，又才问道：“此次该你们何前往了？”

两僧想了想，都道：“此番查证到皈泫师弟了。”

“皈泫吗？”皈祛想了想道：“枯鱼所去的是何地？”

“梅山，距离有些远，要赶到纵地神光的范围内至少还要两月。”

“让他驾云舟去吧，速去速回，切莫耽搁。”语毕，皈祛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木鱼声再次缭绕响起，充斥着整座后殿。

此事本是皈聪长老负责，他刚要起身，那皈勇长老已长身而起，合十朝两行了个礼，自顾自的取了佛坛供奉的六宝如意降魔杵，也不说话径朝后厢而去，倒是让皈聪有些莫名。

很快，他便出现在了皈祛的厢房中，比起方丈和二位长老，皈祛的年纪显然轻了许多。

听到房门响动，正自盘坐榻上诵经的皈祛眼皮稍稍翻了翻，见到皈勇手中降魔杵，立刻知晓其意，遂道：“何？”

“方丈师兄的弟子枯鱼。”

皈祛稍稍颔首，脸上不无讥讽道：“原来他也死了，倒是个该死的……”

皈勇方丈和皈祛首座自小善，后皈祛半道出家也是他所引导，两相甚厚，，闻言脸上也是不悦，却也未如和皈聪方丈那便出言讥讽，只是沉声道：“我恰在后殿听了皈聪的话，心不快，借告知你的机会来此消消郁结，谁知你也拿胡话来气我。”

见皈勇恼怒，皈祛却是笑了，不答反问：“怎地，皈聪师兄今也说枯鱼该死，让师兄你恼了？”

“又来胡说！当着方丈师兄的面，他怎可直言枯鱼该死？”皈勇走来，将降魔杵放下，这才道：“我只不过是见他事做了还要惺惺作态，心恼他罢了。”

“皈聪师兄自小便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但即便再惺惺作态，也强过枯鱼杀无状吧？”皈祛笑了几声，掰着手指数道：“去年一月，余家村民三，二月，李氏子，三月是陆姓十三……”

“师弟莫要说了，你如此算，那便是真真善恶不分，混淆黑白了！”皈勇打断皈祛的话，脸色肃然道：“不我教者皆是邪魔，枯鱼此举只是除魔卫道，那可当作杀？教中弟子信众，你何曾见他杀过？”

“师兄，究竟是你在强辩，还是我在强辩，为何我都搞不清了呢？”皈祛知道这师兄的子，平素虽然慈悲，却只把悲天悯限于教中，外一概皆是非，见他还要长篇大论，也懒得强辩驳斥，只是把话题转了：

“罢了，此事等我回来再论，现在我既要出外，还请师兄先将正事告知，免得耽搁了行程，皈聪又来鼓噪，莫说你，便是我也熬不住。”

“……既如此，那我便先说于你。”

两个时辰之后，皈祛带着随行弟子数，出现在了寺庙后院塔林之中。

普陀寺塔林，仅仅一座高塔，矗立数十丈，周围方圆全无一物，而便在那塔顶位置，铁缆系着一艘飞舟，长三五丈，宽丈许，三片云帆直挂，飘半空，静静守候。

舟极细极长，色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