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八章:城上天已变（2/3）

得风流多，比起大哥那沉稳端方的模样，他便就显得年轻气盛许多。

他拈起杯中的一片沾着酒水的杏花，勾唇无奈一笑：“小霸王的子大哥还不知晓吗？哪里得厉害，她便往哪里钻，不惹下一番泼天祸事，哪里肯善罢甘休。”

他长叹一声，双腿无甚姿态可言懒懒地翘放在桌案上：“闹吧闹吧，防夜防总归是家贼难防的，父亲原本都将她的名额帖给扣了下来，就怕她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闯出祸事来。

可咱们都低估了城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影子力量，这好端端压在父亲密室的名帖居然还是落在了丫的手中，不可劲儿闹上一闹，怎对得起暗中做手脚的小老鼠们。”

方卓杭眉微动，转身看着他，神色古怪道：“听二弟的意思，是小渔她……”

“不不不。”方卓仲连连摆手，笑道：“就丫那子，哪里做得出这种和风细雨的事来，若她有意这片仙陵城，当初就不会拒绝娘娘的收徒之意，这名帖……很明显，是有故意送到她手中的。”

二公子面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冷意：“我可是听说，丫城第一，就被万道仙盟的给盯上了。”

方卓杭将手中空酒的金樽放在案上，大有意一笑，道：“若是小渔当真无意于仙陵城的城主竞选，饶是他机关算尽又能如何？”

“哟？大哥，听你这意思，似乎还挺吃味儿丫的这次城啊。”二公子面带微嘲：“我还以为，大哥就算与我争，与爹爹争，与自己的命争，都不会和丫相争半分呢？毕竟大哥你最疼那个小丫了不是吗？”

方卓杭怔楞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旋即笑道：“我从未想过要与小渔争过什么，这一点，二弟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方卓仲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十分地不正经，拍了拍手道：“原来大哥并不在意丫是否对仙陵城动心思，而是大哥消息灵通，知晓了那丫是因何而来的仙陵城。”

方卓杭面上一直保持着的温和笑容终于消失了。

二公子全然一副并未瞧见自家兄长的神色变化，低低发笑：“近来，蓝家那小丫也是快气疯了，因为我们家丫终于出息了，居然会玩男了，据说那面首长得十分讨喜欢，本事也不小，就连仙陵城为祸多年的老鬼周儒言都被他亲手捉拿归案，甚是得娘娘的赏识。”

方卓杭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二公子继续作死笑道：“想必大哥手底下的小道消息不少，丫想要的不是仙陵城，而是城中大考第一名的奖品仙泪，啧啧啧，丫果然非同寻常仙门所出的儿家，养的面首都这般贵，非得第一名的奖品才能哄开心了。”

方卓杭眼眸微眯，沉稳的目光里终于多出了几分不为知的冷意，他垂下眼眸，声音冷漠：“你知不知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鬼话？”

“鬼话？”方卓仲抬起下，那风流轻佻的笑容平白多出了几分冷冷挑衅的味道。

“想来此刻是丫在与她家养的小面首一同在内城荒宅之中听鬼话吧？”

方卓杭绷紧了唇，漠然道：“小渔平里是不懂规矩胡闹了些，但事关我十方城的血脉传承，她知晓分寸的。”

“噗，知晓分寸……”二公子满眼狭促：“那不知晓大哥您，有没有过娘亲留给那丫的白玉马车，我可是听蓝家那位大小姐说，丫养的那位少年面首，可是在车中连衣服都快要给她扒净了呢？”

“放肆！”

方卓杭周身瞬间如裹一身霜雪森寒之意，目光里蕴着明显的怒意，使得这个男温和沉稳的面容变得有些寒可怖。

“你知不知晓你这是在诋毁谁的清誉！她是我们的妹妹！此话若是落到了父亲的耳中……”

“又如何？”

面对愤怒加的大哥，二公子只是懒懒散散风轻云淡地掀了掀眸，笑容说不出的讥嘲。

“落到了父亲耳中，能如何？清誉？大哥在这同我说咱们妹妹的清誉？呵，您是真不知晓还是打算继续装傻呢？

咱们十方城是符灵世家，凡正统子嗣，在三岁那年便会进行一场授符灵礼，觉醒体内的符灵。

大哥你体内的符灵是梼杌，我体内的符灵是天狼，可是唯有丫她，体内空空如也，莫说那些上古异符，就连普通的灵符都难觉醒，你说，她还是我们雪家的孩子吗？”

二公子打量了一眼方卓杭的面色，复而继续笑道。

“城中那些流言蜚语自然并非空来风，丫近年来愈发恣意妄为，行事荒唐，大哥当真以为她只是在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

呵……不过是想告诉世，她是十方城独一无二的大小姐，继承。

可是啊，丫似乎忘记了，假的成不了真，即便父亲对她疼不假，重视不假，可是大哥您又何时见过父亲避过一次城里谣言？”

朱红锦袖在簌簌而动，那是袖中手臂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