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高湛（2/2）

湛面有动容，紧紧攥着自己的囚服，把牙关死死咬住。

就像是把自己给缩了一个铁壳中，对那些话语充耳不闻。

可下颚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些水珠，从他脏兮兮的脸上滑落而下，滴在囚服上渗成了一多朵黑色的小花。

“他说：他是官，是臣，在其位而谋其事，若是怠慢朝事，最先受苦受难的便是百姓。”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高湛双手抱着脑袋，扭曲着自己的躯体，想要摆脱些什么。

尽管如此，他仍是不愿说出与十年前有关的半个字。

他不愿承认，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才酿成了大祸。

“高大之子，应该是住在西郊的一处庄子里吧？”牢房外，传出一道男声。

高湛陡然抬首，面上皆是恐惧，“你怎知晓？”缓和过神来，又赶紧背过身子摇辩解，“本官没有孩子，没有孩子...没有。”

京城皆知，户部尚书高湛虽有众多美妾却不曾有过结发妻子，如今府上也未有子嗣。

“高大是个聪明，应该知晓本殿从不信开河。”瀛夙半倚在牢门上，将自己的斗篷拉下。

“九...九殿下？”高湛扭过身子，眯起了眸子打量门外之。

矜贵冷清的姿态，是九殿下不假。

他的心，了。

终于是有些绷不住...

跟前的这个男太过危险，也太有手段。

可若是临死之时能将裘儿托付于跟前，想必往后也能省去麻烦。

高湛脸色发白，他坐起身来，胸起起伏伏似有不安，“要我说出真相...可以，但是下官有求。”

陆子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转了子，美眸略有思索朝着自家爷瞧去。

瀛夙冷冷瞧着他，似乎已经把他的心思给看穿了，“你所说言辞若是不假，才可跟本王谈条件。”

他慵懒站在一旁，可身上却散出一子摄心魄的狠劲儿。

陆子虞勾唇，觉得此时自家爷的模样养眼极了。

高湛瞧不出二的古怪，他如今正在权衡利弊，选择对他最有利的一面。

许久，他跌坐在席上轻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