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登闻鼓响(2/3)

的任何一个去南方。

正是惠帝被两个儿子的行举弄得心烦意的时候,登闻鼓“咚咚咚”,一声一声的鼓声,从宫门外,传了御书房里,惠帝、太子和铭王的耳中。

熟悉又陌生的鼓声,太子和铭王不曾听到过这个声音,不由得冷然,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是登闻鼓!”

话落,略显龙钟老态的皇帝猛地站起来。

便是近身的太监张达也露出了惊慌的表:“陛下,是登闻鼓!”

太子和铭王脸色大变,与惠帝一般,匆匆出了御书房的门,站在高高的大殿门往外看,目见皇城空旷,飞鸟惊掠,耳边传来一声声沉重的击鼓声。

一刻钟之后,百官朝臣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皇宫,惠帝一朝,第一次在一之间,连续两次开朝,且还是在午时十分。

而百官进大殿的时候,都能看到,站在大殿门外的,一对年轻的男

子大约及笄之年,男子大约弱冠之年,两相貌极佳,风度仪态,皆是上乘,手里却抱着两个盒子,静静在殿外等待传唤。

朝臣匆匆进大殿,也只匆匆瞥了一眼云莞和萧韫之,但见两面色陌生,并非京城士,更不是哪家官宦的儿,身穿白衣,尤其,子的上,带着一朵白色的花,俨然还在戴孝之中。

唯有百官末尾的镇远侯大公子谢晦经过两的时候,眸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云莞和萧韫之。

朝臣不由得猜测,击鼓的便是这两么,这两又是何

心中纷纷猜测,却按捺不表,低匆匆进了大殿之中。

直到百官来齐,老态龙钟的惠帝,也来到了大殿之中,云莞和萧韫之才被传唤朝。

见到两的那一瞬间,高高在上的惠帝,皱了皱眉,不能想到,击登闻鼓的,竟是两个小儿。

他瞥了张达一眼,张达立刻细着嗓子道:“来者何,为何击登闻鼓,有何奇冤异惨?可知,击登闻鼓乃大事,快速速报来!”

云莞这才抬,看向九重阶梯之上,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惠帝近年已经年过五十,两鬓斑白,身材富态明显,更有一种超越了年龄的老态龙钟之感,只瞧一眼,便让云莞这样第一次见到他,并在未曾见到之前,便已印象不好的,感到一夕阳西下,垂垂老矣的感觉。

她垂下眼眸,道:“民乃济州府陵阳城下辖太平镇上林村村民云承德长,云莞。”

萧韫之也自报家门:“民乃济州府陵阳城下辖太平镇萧家长孙萧韫之,云莞未婚夫婿,父亲上萧下鹤。”

陵阳城、太平镇、上林村。

这几个字眼,这段时间,朝堂之上,经常提及。

每一次提及,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两这般一自报家门,便让朝中臣子,暗暗心惊,眼角的余光,不由得投向大殿之中这对年轻男的身上,便是惠帝的眉,也皱起。

而太子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铭王则勾了勾唇角,余光投向大殿之中的云莞与萧韫之,眼底处,流露出一种自信的等待与看好戏的心

大太监张达眼皮一跳,眼角余光看向惠帝,只见陛下眉紧锁,略有几分不快。

但他还得硬着皮问,“你二为何击登闻鼓?可有冤屈要申诉?”

末了,张达还不忘提醒:“本朝规定,击登闻鼓者,廷杖三十。”

云莞不为所动,萧韫之却勾了勾唇角,目光直直地穿过大殿,直达惠帝苍老龙钟的眼眸,而后一句一句地道:“民状告当朝工部尚书章可正以及国舅王安存,贪污河道修筑不力,偷工减料,致陵阳桃花江堤坝工程粗糙,被大水崩溃,导致两岸及下游灾民无数,亡灭上万,良田三十万亩成汪洋!”

萧韫之话一出,大殿里安静了半晌,而后,只听得纷纷倒抽气的声音。

便是惠帝的脸上,也先是惊愣了一瞬,而后便是大怒之色,只隐忍未发,但近身的张达,则已经看见,惠帝脸色如滴墨。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被直指姓名的工部尚书章可正。

章可正如今已过不惑之年,站在朝臣前列位置,穿着大红的官府,闻言面带怒色地站出来,回,目光凶狠地看着云莞和萧韫之,脸色赤红地怒斥两:“血!简直血,尔等到底是何,本官根本与你们无冤无仇,竟然这般污蔑本官!”

说罢,章可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高位上的惠帝大呼冤枉:“陛下,臣冤枉,臣一心为东澜,当年桃花江堤坝虽是微臣主持修筑,但微臣兢兢业业,绝不敢有半点耽搁,请陛下明察!此两,简直是血,目的不纯的小之辈!”

章可正今年已四十多岁,大约身在高位许久,容色不怒自威,带着为官者与上位者的威仪。

萧韫之的话,无异于平地惊雷,被直指的章可正反应过来之后,朝中也立刻有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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