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西州之行（2更）（2/4）

是不愿意，嫌辛苦的请自行离去。”

姑娘们听此，大喜过望：“我们愿意，任凭云姑娘差遣！此生已无来处，更无归处，此后，一身命付给姑娘，无怨无悔！”

云莞哑然半晌，“我真的不需要你们的命……”

虽是如此说着，她还是从城里租了三辆马车，将这些姑娘带出了随州。

前往下一个城池的时候，便着将这些姑娘带去陵阳城，并让带了一封信回去，给云珍儿，让云珍儿来做安排。

一路上，这些姑娘倒也安分，将云莞当成了主子一般，恭恭敬敬的。

虽然大多是些乡野里来的丫，但也不知在富贵山庄的地牢里受到了多少非的折磨，一个个的心，倒也让云莞放心，便是云莞单独着带她们去陵阳城，也无反对，皆是安安分分的。

云莞也松了一气，与萧韫之和燕行之一道进了西州的地界。

倒是燕行之对云莞此举不以为然，道：“云姑娘这样菩萨心肠，殊不知，倘若那些姑娘有家可回，谁还会记得当云姑娘山庄，救她们一命？如今这样缠上来，不过是寻求一个倚靠罢了，将你当成救命的稻，说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算准了你有本事给她们一条活路罢了。”

云莞并不在意，弯唇道：“这等境况之下，又能指望什么，都有求生的本能罢了，弱者依附强者，之常。”

燕行之哂笑一声：“之仁，你将她们带回去，她们未必真心为你做事，倘若学得几分本事，起了心思，另谋出路，云姑娘的好心，岂不是喂了狗？”

虽然跟燕行之相处的时间不长，也就这两，甚至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云莞已经大致了解些燕行之的脾，这位年纪轻轻，如今才不过十九的少年，对世界怀有极大的恶意，非常厌世，眼里看到的一切，都没一个好的，想法也非常消极。

云莞轻叹，暗叹扶疏公子认识的，真是形形色色。

不过，还不等云莞说话，萧韫之便冷冷地瞥一眼过去，“闭嘴！”

谁也不能说一句阿莞的不是！

燕行之冷哼了一声，“萧大公子何时也变得这样菩萨心肠了？”

萧韫之扬了扬，作势动手，燕行之这才闭嘴。

云莞无奈，但还是道：“得陇望蜀之，若是离开，子又能好到哪里去，真心实意留下来的，自有本事，我这儿多的是机会，到时候，只怕让她们走，都未必肯走，何况，我云莞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是这些姑娘主动找上她的，云莞知道，其中感恩之心固然有，但求生亦然有，可求生是之本能。

那些姑娘希望她能给她们一条活路，她又何尝不是看中了她们身上的本事。

燕行之显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云莞留下这么些姑娘，除却之仁，便是蠢事一件。

云莞慢悠悠道：“我听闻，随州一带，下至寻常百姓、乡野村姑，上至富贵家，子大多会一门手艺——织锦。”

“那又如何？你若想寻织锦之，多的是，她们的手艺，未必能得了云姑娘的眼。”

云莞低眉笑道：“无色锦以棉、麻线为地经、地纬平纹织，以彩线做纬织花色，在织物的正反两面形成花纹，图案丰富多样，色彩华丽明艳，若是能好好发展，未必不是一门极好的手艺，未经系统训练的手艺，自然是良莠不齐，若是能好好训练一番，焉知不是好事一桩？”

燕公子不怎么做织锦的生意，哪里晓得这些呢。

燕行之听着，若有所思，又瞧了云莞一眼，却不说话了。

云莞也并不在意，倒是萧韫之含笑看了看云莞，赞道：“还是我家阿莞有主意，这样的事儿都能想到。”

云莞弯眸笑，燕行之嗤了一声，不太爽快自己被云莞说得没法反驳，偏要道：“那又如何，五色锦唯一的用处便是做被面，还只是西江南岸一带的百姓喜好这样的被面，五色锦虽好，市场却非常有限。”

云莞神色无辜道：“那只能说明时还不会发挥五色锦最大的用处。”

燕行之瞧着云莞胸有成竹的模样，眼里几分沉思，最后还是沉默不语。

一行三进西周地界。

西州是西江南岸六州十八城之中疆域最大的一个州府，几乎是随州的两倍之广，最西边的城池为绥城，乃是与西甸国接壤的城镇。

云莞和萧韫之跟随燕行之前进西州，便偶尔在相对大一些的城镇见到一些与东澜国样貌略有相异的，其五官长相比较邃。

这是她第一次来西州，既存着做生意的心思，自然是在燕行之的引荐下，走访了不少地方，见识了一番西州商业发展状况。

燕行之脾气虽有些古怪，但说起生意买卖，却是道。

三坐在临街的一家茶楼里喝茶，燕行之问道：“云姑娘在西州走访了许多天，可瞧出了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