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联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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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站里一批批睡着的老，面容枯槁，疾病缠身。

参观通道里一批批路过的参观群，唏嘘感慨，绪激动。

这些群已经是时代的肿瘤，是3x病毒肆虐留下的恶果，是对类文明秩序的摧残……

官员承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化遏制非法置换，重点打击犯罪群，努力恢复社会生产秩序，在全球范围内率先实现正常化……

但在救助站里，大家都开始讨论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走。”

这个讨论一开始都是小范围的，可能只是几个，特别是身体况最糟糕的那几个。

他们讨论的时候一般都有程成在场，程成不反对他们置换离开，甚至会给他们提一点意见。

因为有些身体真的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去医院都做过安乐死备案，医生也表示他们的况肯定会尽快安排。

但终究还是安排不上。

因为太多了。

之前所有都觉得安乐死备案是一种可怕的不得了的可怕政策，但现在也就过去三四天。

大家就跟忽然开了窍一样想明白了。

安乐死其实是一种福利。

你给国家捐出身体，为国家打击犯罪做出贡献，国家承诺给你的，是一次合法的置换。

这简直就是院士级别的待遇！

但明白已经太晚了。

相比起国家安乐死的那点规模，很多衰老和病的发展是更迫在眉睫的威胁。

新来的这几百里，很多程成还不了解，对他们的健康档案还没有来得及建立。

但是原来一两千号里，他标着红色五角星，代表重点关注的，就有五十多。

因为外界的压力，这五十多里一度有一两天没有置换。

但随着很多谣言被澄清，这些还是会每天都走。

现在救助站每天换过来的新里，绝大部分都是这五十多个身体里面的。

“什么时候走？”

程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周围就被围了一圈的。

他们都眼的看着自己，向他询问。

程成是这个救助站里的“好”，而且是这里的主管。

只是程成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被咨询置换的具体细节。

最近几天他总是被问这些问题，一方面是别信任他，另一方面，也是所有心中难掩的焦虑越来越重。

不走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些身体每一个健康状况都堪忧，平时咳嗽都不敢用力，睡觉都要戴智能手表监控心率，更不用说其中几个恶肿瘤的，每天只能靠止疼药维持。

很多置换过来买不起止疼药，还是程成号召了几次小型的捐款。

但具体什么时候走，却又都心有疑虑。

现在置换的环境已经是相当的恶化了。

置换到普通的老身上已经不算运气差了，甚至有点病的也能接受。

最可怕的是濒死的老，是很多救助站里“被治疗”的群。

对他们来说，生活的选择空间虽然还存在，但是其中的差别已经小的可怜。

只不过是地狱的不同层级罢了。

曾经三楼有个倒霉鬼寻求机会，遇到了连续一个月的厄运。

现在这种厄运正在悄悄近，悄悄扩散，企图降临到所有的身上。

程成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好时候……还是要看感染率。”

“这跟感染率有什么关系？再多的被感染，他们也不敢置换了！”

程成耐心的解释。

感染率是一个基础的指标。

感染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就意味着全国范围内，起码多了一千多万的感染者，这些里面就算是有百分之90的表现出高度的服从，不去参与置换，但依然会有一百多万加置换的大军。

一个百分点的感染率需要多久呢？按照现在感染模型，不到十天。

基本上可以确定一年后全球最后一个类也会被感染。

十天的功夫一百多万，平均每天都会有十万个机会。

当然这十万里，基本上一大半都是老年和完全没有服从能力的婴幼儿，但也不可避免会有一些因为其他原因参与置换的。

感染率是会变得，起码从疫开始到现在，感染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的。

也就是说，越拖到最后，其实每天被感染的数会越来越多。

有条件等的话，自然是越到后面，机会越多，也会越好。

但这也是相对的，等的时间越长，自己的竞争对手也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