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拔刀相助（2/2）

见貌美掌柜动摇了一下，韩长暮趁热打铁，继续道：“某与杨幼梓曾一同办过差，他虽古板却持身中正，一片赤诚，某相信，他绝不会做叛逃之事，某今来，正是想找你了解当详，还杨幼梓和你们甲支一个清名。”

貌美掌柜紧紧蹙眉，挣扎半晌：“不错，卑职的确是甲支总旗杨幼梓的属下程夕颜。”

韩长暮轻轻点：“程校尉不必有什么顾虑，如实说就是了。”

程夕颜想了片刻：“三个月前，杨总旗带着甲支里的三十，随少使宋礼，一千兵部库部司兵一同，护送八十万两军饷和换防图前往渠犁关，当时卑职并未随行，而是留在了长安城，半个月前，宋少使重伤而回，带回杨幼梓勾结兹国，劫了军饷和换防图的消息，不久，宋少使重伤而亡，杨幼梓被通缉，而甲支所有都成了流犯，明面儿上的都被投狱中，至于像卑职这种暗桩为了保全命，都藏了起来。”

韩长暮吁了气，点点：“难怪你不敢显露半点内卫司的功夫。”

“是，暗桩弟兄们东躲西藏，唯恐被内卫司发现，过的十分不易。”程夕颜蓦然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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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求少使大还杨总旗，还卑职等清白。”

韩长暮轻轻扶起程夕颜：“程校尉不必客气，某定当竭尽全力。”

程夕颜百感集：“少使大，接下来需要卑职做些什么。”

韩长暮凝神：“那么，余下的暗桩都在何处，程校尉都清楚吗？”

“清楚。”程夕颜束手而立，言简意赅的十分利落。

“好，这几就有劳程校尉与某一起，将余下的暗桩都找回来，杨总旗的事，还需你们配合。”韩长暮点点。

用罢午食，光正盛。东市北街的墙根儿底下，坐着一溜身穿大褂的男，身边儿竖着“紫霄真”，“灵宝大仙儿”，“净明亲传”之类的幌子迎风飘扬。

一个年轻郎君和貌美姑娘在“青城大弟子”的幌子底下站了片刻，说了几句话，那位“青城大弟子”便脸色一变，麻溜儿的收拾起家伙什儿，跟着二走了，惹得其他男一阵羡慕，还是家命好，趴着个大活啊。

暮色沉中，常在通化坊十字街西讨暮食的乞儿没了踪影，不知是京兆府觉得他影响长安城的繁荣风貌，让他卷铺盖换地儿了，还是得罪了丐帮老大，被清理门户了。

长安城中风气开化，各族杂居，常见金发碧眼的胡，并不引惊诧，而“风荷苑”隔壁的“孤竹馆”里的胡姬，更是以肤白貌美，碧眼含媚，能歌善舞名满长安。

月色下，竹影婆娑，掩映着圆弧顶子，鲜红的灯笼散出潋滟的光，落在拱门上的缠枝莲纹，描的金边儿闪着煌煌光华。

金色的长发卷着细碎的波散在肩上，脸庞雪白的胡姬们在竹影下迎来送往，碧色的眸中笑影盈。

韩长暮背负双手，在门外望了一眼，抬腿就往拱门里走，却被胡姬拦了下来。

“贵，今孤竹馆都被包下啦，贵改再来罢。”胡姬汉话说的极好，只是在句尾带着点上扬的尾音，像是猫爪在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韩长暮挑眉：“哦，是么，某就要进去看看。”

胡姬不恼，只是笑了笑：“贵，莫要为难了，包下孤竹馆的贵，惹不起。”

韩长暮不依不饶：“怎么，他是贵，某就不是贵了。”

说着，他抬脚就往里冲。

拱门前影一闪，两个胡大汉架住韩长暮的胳膊，略一使劲儿，就把他扔了出去。

韩长暮在砸到地上的瞬间，单手一撑，身子腾空而起，翻滚半圈儿，稳稳落地。

“哟呵，练家子啊，好久没碰到这么抗揍的了，正好松松筋骨。”两个胡大汉，一个揉拳，一个扭脖颈，拳裹挟着劲风而来。

韩长暮身形未动，放二近身，一只手握拳，重重击在一胸。

“砰”的一声，那飞出老远，砸在彩绘拱门上，连惨叫也没发出，就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个胡大汉的拳直韩长暮面门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