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雪夜杀马（1/3）

茫茫风雪歌声飞，左骁卫数十残军在风雪与歌声中一路向东，走得不快，却也士气昂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战争战争，有战有争，为争而战，以战为争，帝王枭雄争的是江山天下，名师大将争的是名传千古……那，老子们就去争个封妻荫子吧！

“都，”

唱着唱着，李汗青只觉萦绕在心的悲凉绪已然尽去，心胸豁然开朗，不禁就好奇起来，“这歌是谁写的？”

“呵呵……”

见李汗青比先前神了许多，罗罡欣慰一笑，抬手指了指最前面，“校尉大写的，出征的时候只有前面四句，这会儿又添了后面一段。”

“哦，”

李汗青恍然，由衷地赞了句，“都尉大真是好文采啊！”

“那是当然咯！”

罗罡眉一扬，“江南陆家世代书香，都尉大参军前就已名动江南文坛了，不敢说一定能高中状元，考个一甲进士肯定是没问题的。”

“呃……”

李汗青不禁讶然，“那他……怎么参了军，还来了这漠北苦寒之地？”

“这才是大丈夫真豪杰所为啊！”

罗罡一副与有荣焉的神色，神采奕奕，“就算中了进士做个文臣，也不过就是耍耍嘴皮子、卖弄一下笔杆子，整里还得和同僚们斗勾心斗角……又算得了什么大丈夫真豪杰呢？那有纵横疆场马上封侯来得畅快？”

“倒也是！”

李汗青有同感，却不好妄议朝中的大们，只得顺势移开了话题，“想必都尉也读过不少书吧？”

“倒是读过一些，却也不多，”

罗罡笑容爽朗，“家父很有些学问，也曾严加督导过，奈何我只好舞刀弄枪，一读书就疼眼花……”

“吁……”

罗罡话音未落，走在最前面的陆沉却突然收缰勒马，抬手一指东北方向，“去那里过夜吧！”

在罗罡所指的方向，茫茫风雪中隐约有座小山包伫立在百十米外，倒是个适合过夜的地方。

在这风雪茫茫的原上，要过夜就得生火，要生火就得找到山，因为只有在山坡上才能找到柴火，如今天色已经黯了下来，再往前走，谁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另一座小山呢？

“啪哒……啪哒……”

一行连忙调转马，直奔那座小山而去。

“有过来了！”

刚刚到小山包前，一个眼尖的兄弟便指着雪地里叫了起来，“好像还伤得不轻……”

众连忙循着他的手指望去，就见一个汉子躬着身子，拄着长刀，一步一挪地迎面而来，一一身早已被雪花染成了白色，若不仔细看，还真地不容易发现。

“好像……”

陆沉仔细一打量那汉子，连忙驱马迎了过去，“是我大黎……快救……”

手拄斩马刀、身披明光甲，确实是大黎将士，而且看那甲胄的制式还是个品阶不低的军官。

众匆匆到了近前，下得马来，这才发现那汉子蓬垢面，竟是紧闭着双眼在艰难地挪动着步子。

“大……”

陆沉连忙上前两步扶住了那汉子，“我们是大黎左骁卫……”

“我……知道……”

那汉子嘴唇颤动，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满是血污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听到歌……歌声了……”

“大，”

侯近山连忙取了自己的毡毯跑了过去，“先把毡毯裹上吧……”

给那汉子裹上了毡毯，众连忙去小山包下找了一块背风之地，开始安营扎寨。

二十多个还没有受伤的兄分工协作，清理积雪、搭建帐篷，搜集枯枝、点燃篝火……不多时便建起了一座简陋的营地。

篝火已经燃旺，陆沉也已经替那汉子处理完了伤势——两处箭伤、三处刀伤，好在都不是太，但是一路逃来，又饿又冻，这才显得如此虚弱。

“左骁卫……”

那汉子吃了点凉，又裹着毡毯在篝火旁烤了一阵，已经恢复了一些神，也顾不得身体虚弱，便向陆沉询问了起来，“你们应该……在北俱城的……怎么会……”

说着，那汉子声音一顿，神色黯然了下去，“你们也……也败了吗？”

“嗯……”

陆沉神色一黯，“原本，我们左骁卫已经到了北俱城，后来，补给线遭到北蛮的袭扰，大将军就把我们轻骑兵团调到了木犁城巡视补给线，前北俱城突然被围……”

陆沉便将北俱城被围、大将军韩百里全军覆没以及自己一行的遭遇尽数告诉了那汉子。

“唉……”

那汉子听罢久久无语，良久才叹了气，“大势已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